下四个人,卢天野这才开始互相介绍,除了卢天野和两位主任医师外,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医生,看起来顶多三十岁,容貌清秀,举止大方得体,据说是从米国学成归来的康复科主任,是为海归博士。
陈卓一一跟他们握手,“弄这么大阵仗,我是真有点儿不安了,各位过来这里会诊,不会影响给其他病人看病吧?我们其实也不着急的。”
卢天野道:“无妨,真有事随时都可以回去,”其他三位主任也都表示没有问题。
“感谢各位了,”陈卓现在不适合许什么感谢,只能嘴上说说,因为这份人情人家是挂在刘长野身上的,他只是个受益者罢了。
说白了,他没资格感谢人家。
卢天野道:“说说病人情况吧,我们做一下前期的了解工作。”
陈卓点点头,就把穆怀瑾的情况说了出来,其实太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只是大概了说了下情况。
那位女主任不禁感慨,“这孩子身世真是可怜,父母没了,自己又瘫痪,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小姑娘挺坚强的,”陈卓道。
骨科的主任道:“这种情况下,能乐观地活着,确实够坚强了。”
陈卓心说,活着确实活着,乐不乐观,那就不好说了。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小时,穆怀瑾他们就回来了,三位主任立刻就把穆怀瑾和穆侗带到了隔壁的诊室去,做初步的诊断和判断,顺便等待那位小张大夫把结果送过来。
余幼微来到陈卓身边,小声道:“好多我没有见过大机器,人在里面站了站,躺了躺,这样就能看病吗?”
卢天野呵呵笑道:“那些机器是能够查看人体内部情况的,知道内部情况后,就可以做出准确的诊断,才能进一步得出治疗方案。”
余幼微萌萌地问道:“这样看一次病要好多钱?”
卢天野没听懂,以为余幼微在感慨,“确实不便宜。”
陈卓拍拍余幼微的小手,“等会儿去交费,不就知道了吗?”
小张大夫不一会儿就进来,“卢院长,刘主任说让您也过去看看。”
卢天野对陈卓解释道:“检查结果应该都拿回来了,我在做院长前就是神经科的大夫,我去看看情况,你们稍等。”
会议室这下就剩陈卓和余幼微两人,余幼微小声道:“我什么都不懂,会不会被人笑?”
“谁生下来什么都懂,你没见过怎么懂?再说了,你不懂医院这些事儿说明你没有生过病,这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儿,你一辈子都不用懂,我才高兴,”陈卓的安慰总是那么另辟蹊径。
余幼微心情立马美丽起来,“阿爹要来看病是不是更贵?”
“应该吧,毕竟你阿爹瘫痪的时间太久了,治疗起来肯定也更加困难,”陈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