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一听这话,当即将酒杯朝桌子上一拍道:“亚父这说的什么话,起兵反秦我都敢,这天底下还有我不敢干的事?”
“你就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
范增见状,端起酒杯道:“你我喝了这杯,我便告诉你,如何?”
项羽闻言,当即将杯子倒满,举杯与范增示意了一下,便一仰脖子满饮了杯中美酒。
范增看了看项羽,随即也喝尽了杯子里的酒水,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由于已是古稀之年,范增扶着老腰慢慢站起身,目光里闪动着希冀之色。
“如今楚王熊心已殁,我楚军之中,你麾下兵马最多,战力最强,论勇武善战也是无人可匹,老夫问你一句,你可敢立马称王?”
说完这些,范增的眼神之中希冀之色更浓。
项羽听到这里,眼睛里也不由得迸发出几丝异彩,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亚父,我真的可以称王吗?”
范增闻言,语气极为坚定地说道:“自然可以,只要你称了王,那我楚军便明确了正统所在,到那时,命令起刘邦来,谅他也不敢不从。”
项羽听罢,起身长长舒了一口气,片刻之后道:“既如此,我便于此地称王!”
说话间,项羽陡然意气勃发,颇有王者之风。
范增见状,大喜过望道:“既如此,我立马吩咐下去,择个吉日,设坛祭天,正式称王!”
不过,让范增有些不解的是,项羽刚刚还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可听完自己要择吉日设坛祭天后,脸色却忽然黯了下来。
范增见此情形,讪然一笑道:“楚王……这是有什么顾忌吗?”
项羽一听这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昔日,我楚国曾位列六国之首,如今赵、齐等皆有人早已称王,如若我再号楚王,未免有些鱼龙混杂,所以……”
范增听到这里,脸色突然大变道:“莫不是大王……想要直接称帝?”
项羽闻言,尴尬地笑了笑道:“如今天下未定,各路义军皆各自称王,如果我贸然称帝,那还不成了众矢之的呀!”
范增茫然,“那……大王的意思是?”
项羽目光闪动道:“昔日楚国之都城在此地以东,为区别于先楚,我欲称西楚霸王,亚父以为如何?”
范增闻言,顿时压抑不住激动地反复念叨着“西楚霸王”这几个字。
良久之后,才跪拜高呼道:“属下范增,拜见西楚霸王!”
项羽见状,连忙扶住范增,“亚父不必如此,你我情同父子,无需行此大礼。”
范增颤抖着身体起身,“大王稍坐,我这就吩咐下去,杀猪宰羊,择日祭天称王!”
两日之后,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