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如今日这般冲出去，面对那两人的时候，是不是死前也如今日一般？
只能静静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应该是了。
或许会比今日更惨吧，因为那时候的他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里，沈毅的眼中满是释怀。
还好，他今日没有躲起来，也没有只是看着。
虽然灵云派的仇还没有报完，但是杀了他们两个人，老沈应该不会怪自己的。
毕竟，这一次自己站出来了。
尽管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做成了。
神树倒了，肥圆的爹应该得救了，他可以过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生活了，长荣跟长华两兄妹自由了，那么多的人都自由了。
他们应该可以活的像个人了。
这很好。
更好的是，他最后还挥出了一拳。
那么，这就足够了。
沈毅看着天空，看着那巨大的手掌落下，坦然的迎接自己的死亡，这对他来说，早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黑暗的阴影下，看着那手掌的纹路渐渐的清晰，占据了自己的整个视野，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渐渐的被吹灭，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被压碎，这一切的痛苦渐渐的从真切到模糊，一切如梦似幻。
“老沈，我要去找你了。”
沈毅心中嘀咕着。
忽地，又有一道阴影笼罩在沈毅的上方。
是一个人。
沈毅一下子怔住，带血的眼睛模糊的向上看去。
一双破旧的棉鞋，一身破旧的灰色棉袍，脏兮兮的棉袍衣襟上绣着一个天字，稀疏苍白的头发梳拢在一起，扎着一个方巾，背在身后的手上握着一本书，腰间还别着……一根戒尺？
这是个书生，是个老书生。
老书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站在沈毅的身前。
他出现的这般突然。
更突然的是，那狂暴的风，恐怖的雷，令人窒息的威压，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老书生的身形不高大，甚至都有些佝偻，却稳稳的将这一切都遮挡在外。
看着巨手压下，他慢条斯理的将书卷插在腰间，抽出了那把戒尺。
那个手掌停住了。
不得寸进。
巨大的手掌似乎在颤抖，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一切看似风轻云淡，却又暗流涌动。
他缓缓的举起戒尺，稳稳的抽下。
啪！
声音异常的清脆，也不知道这一下打在了何处，便见那只巨手一瞬间仿佛吃痛的蜷缩起了拳头，就差两只手合在一起搓一搓了。
这一幕让沈毅无比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