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一闪而过。
休里忽然心中一动，皱眉问道：
“所以，你选择了从信仰之力最集中的地方开始？”
“那个契约者在这一点上，并没有欺骗我……我也感觉到了，在这里的正下方，有着一件和世界本源力量密不可分的物品，那数量不俗的信仰之力正是从各个地方涌来然后被它所吸收……拿到那个东西，显然能省去不少事情。”旧神语气不变的回答着休里的疑问。
圣光之茧。
这回算是彻底没有商量余地了。
而且，为什么要在这跟它废话的理由也已经达成，休里目光恢复平静。
旧神并没有察觉到休里的这种变化……对它而言，眼前这‘人’能正面和自己对话，就已经是自己完全认可的存在了。
它对休里的承诺都是真的，并没有对他撒谎，也完全没必要……因为这里并不是它的终点，作为超出这个世界的存在，它的征途是泛世界的星辰大海……这里它需要的仅仅是信仰之力——而要做到这些，比起自己来，选一个代言人无疑是最优解。
光杆司令可不是它的计划。
眼前这位强大、自信、自负、有野心……
很合适。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突然提升的精神量级，休里的意识之海瞬间就从即将回归平静变成了千万米的巨浪滔天。
稍有不同的是这次旧神是有意控制，且轻松自若——试图让休里到达崩溃边缘的临界点，并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强大，然后一鼓作气的击溃对方所有的侥幸。
自信是好事，但在自己面前，必须臣服！
逼近代言人这种东西……有的是。
“我的……选择吗？”休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尖锐的指甲里面，疯狂涌动的魔能光芒已经快要溢出来。
他把手握成拳头，像是自言自语说：
“如果阿琳看到你的模样，肯定会皱眉的吧。”
“？”
休里的回答完全不搭调也和它的问题不沾边，如果将其拟人化，此时旧神肯定是歪头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有一点旧神察觉到了——眼前的人，没有要答应的意味。
“她啊，最不喜欢你这种长得毫无逻辑美感、不经同意就在别人脑袋里动手动脚的家伙了……”休里像是在回忆一样，语气也缓下变的温柔起来，“如果看到我跟这样的家伙同流合污，大概…不，肯定会生气的，所以。”
“原来如此。”
感受到休里那不设任何隐藏的气息能量流动，旧神似乎明白了对方的答案，幽蓝的电弧从躯体下方开始迅速汇聚成型：
“我收回对你的极高评价，因为你的愚蠢配不上你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