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聊天。
刘春的办公室很简单,他开开门,打开落地扇,风扇便吱呀吱呀开始吹风。
刘春坐到办公桌前,示意他俩坐到沙发上。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闲话,都没有再提养殖厂的事儿。
农村的事儿高欢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在农村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来的话就是约定。如果他让刘春拿出转移股权的凭证,刘春肯定拿不出来,但他要是敢那么说,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笑话他,甚至他爹都会大耳刮子抽他。
约定好的就是约定好的,这点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你可以赖账,也可以拖着不还,但你不能否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如此被动,根本没法谈下去。
从养殖厂出来,高欢心情很沉重,叶云山说的很对,光去想你的对手怎么怎么样是不行的,你必须近距离接触他观察他,才能找到他的破绽去打败他。
走在山路上,高欢有一种挫败感,他回忆自己和刘春的交锋,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刘春带了节奏,这个老狐狸从看到自己就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先是假装不认识,自己介绍完自己后,又直接把问题摆到了台面上……
他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的狼子野心呢?
李富贵紧走两步,兄弟俩并肩走在一起。
高欢踢飞一个碎石,郁闷地问道:“富贵,修高速公路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
李富贵回答:“我相亲回来的时候,走到村头肚子疼,我就钻到地里去拉肚子,然后就听到刘春给他闺女打电话了。”
高欢又问道:“其他人说过吗?”
李富贵想了想,道:“刚过春节的时候,刘晓晓回村包了一片地。包了地以后,就找了几个人密密麻麻种了很多树,后来就没动静了。后来我相亲的时候,遇到一个刘晓晓婆婆家那边的女孩,说起这个事儿,那个女孩子说,包地这个事儿是刘晓晓她爹让她干的,他婆婆家还不乐意。”
“刘晓晓结婚了?”
“早就出嫁了,孩子都快两岁了。”
“她才多大?”
“二十三了吧。”
“这么小就结婚了?”
“二十三还小啊,你没见咱们那些小学同学,有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咋,你对她有想法?想知道啥?要不要我找人给你打听打听?”
高欢已经看到了自己家的房顶,他摇摇头道:“不用,我对她没什么想法。我得有十来年没见她了,说起来就顺口问问。”
李富贵低声问:“你是不是想干翻刘春?”
高欢也不否认:“是。”
李富贵突然有了精神:“你想咋弄,算我一个,我早就看他们刘家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