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狂笑声打破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仿佛死亡来临的时刻,一个衣着华贵的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颤音嘶吼道:“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看着他半解的上衣,咬牙笑道:“随便你是谁!”
说话时,我嘴角的血丝溢出来更多了,我随便举起手臂擦了下,继续说道:“但是你今晚必须付出代价!”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威胁本少爷?我是……”年轻男子哆嗦道。
只是我已说过了随便他什么身份,所以我不必知道他的身份。
当他还在说话时,我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一个人被打得飞起时通常是无法再说话的。
随他的人一起飞起的还有两颗带血的牙齿。
牙齿飞落在沙发上。
沙发旁飞落着被打昏的不知名少爷。
我站在沙发前的巨大玻璃茶几上,笑着俯视着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
夏安安还是在我身边无声的哭泣。
她的泪水在此刻像是永远也流不完。
那流水虽是流淌在她的脸颊上,但最终却全部流进了我的心里。
泪水是咸的,而我的心本就已划开了一道伤口,所以我的心里越来越痛,痛得我想哭。
哭不出来,我只能笑,恶狠狠地笑。
刚刚有两个中年男子护在不知名少爷的两边,他们想对我笑表示友好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其中一人脸皮抽动了两下代表微笑,然后说道:“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可以问问这位……嗯……”他拼命思考,但是他的油头猪脑虽然看着富贵,却是没有想出夏安安名字的智慧,“这位姑娘,我平时待她怎么样!”
他的话讲完了。
我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然后一腿踢在他弥勒佛般的腹部。
他倒在地上抽搐,呕吐了一地的山珍海味和佳酿美酒。我这一脚或许能缩减他的腰围,肥胖一直都是现代人的健康隐患,所以我对他的感谢是真心的。
最后只剩下一人,他不敢说话了,只是一直眼瞟着已经昏迷的未知名少爷。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明白他的这点明白的意思是远远不够的。
难道看着别人作恶就是无辜的吗?若不是我随随便便就打了进来,他还仅仅是看着吗?
他不用再看着。
于是我也让他昏了过去。
在警笛的轰鸣声中,我把夏安安楼在了怀中。
夏安安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孩子般的哭了。
哇哇大哭。
她在本该哇哇大哭的年纪却把泪水像大人一样埋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