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怒气冲冲的甩手离开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认祖归宗的事情?黄兄你哪里听来的?”
“就是孝廉请客喝醉酒说的。”
“喝酒?什么时候?孝廉这么穷,哪有钱请客喝酒?”
“哎呀,就是前段时候那个温府老夫人大寿的前几日,孝廉十分高兴,还说了些飞黄腾达不忘好友之类的话。”
“怕是梦话吧。”
“是吗?”
“肯定是。不过孝廉说的温家可是靖安郡主的那个温家?”
“应该不是的吧,如若真是那样的话,孝廉何至于与我们挤一张床?穿我们不要的破衣服,一张纸能反复使用。我家这么穷,可也从来没有短吃短喝过。”
“也是,估计是哪个小破落户吧。”
“算了算了,别说了,孝廉听到得生气了。”
“哪能啊,孝廉一向敦厚善良的,何况就算生气了,又能怎么样?我们难道还怕他这个穷鬼不成?不就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小子吗?”
对视一笑,一脸的揶揄。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遗落在去而复返的温孝廉耳里,还算英俊的脸上狰狞恐怖,双拳紧紧攥住。
看着冬季过后,满是冻疮的手指还未完全恢复,粗粝肿胀,掌心里更是厚厚的茧子,哪怕他再怎么清洗,指甲缝里因为长期劳作的污垢怎么也清除不了,与那些娇身惯养的少爷小姐们截然不同。
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那一日,他本来就已经进了温府,满心欢喜的等待着通传,划入族谱后,他以后就是世家弟子,就是有权有势的少爷,可等啊等,好不容易将婢女盼来了,结果却是急匆匆的赶他出府。
温婉,温婉!我当初就该直接掐死你,而不是推你入池塘!否则我娘就是公主,我爹就是文德先生,干爹便是镇国大将军,而老师就是巍峨大山沈太傅!
我就将是全京城最为尊贵的世家弟子,哪怕皇子也得礼让我三分!
温婉,你等着,等我认祖归宗,我才不相信有此珠玉在前,沈太傅能看上你这么一个无知愚蠢被人玩弄掌心的闺阁妇人!
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正这么想着,突然一道软糯怜人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温孝廉的沉思,同样引起了二楼静坐之人的注意。
“温孝廉,温大才子可在?温大才子?温大才子?”
温孝廉看着鹤立鸡群的女子,尤其是那被那么一高贵优雅的小姐一声声呼唤,心底的高傲得意不由得被激发。
快速的理了理衣服,落在那袖子的补丁后,脸上划过难堪,不过很快收拾好仪容,平静的走了出去。
“小生便是温孝廉,当不得小姐温大才子四字,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