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敢把事情闹到捅天的地步,也就是说可控的。
小山头上,狸冲组是二仔的弟弟三仔为主,带着十多个人堵住了民工队伍。几个民工却没有对峙,而是躲开地坐在树桩上。他们只是打工赚钱,不是来打架的。
二道沟的人还没有上来,不过人员却在山脚下集结。每次计工资的诱惑力还是很大,年纪大的都七八十岁了。而布继录却在进入二道沟的谷口等待着,也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接到何明电话的老刘带着皮作家和陈悦正开车往后山村赶。
前山村委会曾正明正在与程洪通电话。程洪今天在邻村下乡,接到通知后并没有马上赶往合江村而是先从曾正明这里了解情况。
这事有诡异,这是曾正明的分析。事情发生得毫无征兆不说,也毫无道理。狸冲组与二道沟组世世代代都很和谐,山林界线非常清楚。怎么就爆出山林纠纷来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要说没有人在背后操作,鬼都不相信。而且曾正明也担心合江村后期的稳定问题,也深深地担心他能否胜任合江村支部书记的问题。
程洪无奈地叹着气,何明的担心是对的。那个人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底限了,这种矛盾他都敢挑拔出来。
在乡镇处理矛盾中,最为棘手的就是涉及宗族性质的矛盾。而这类矛盾又是最容易挑起,最容易激化的。而且不可预见性太强,随时都可能诱发演变成重大事件。
这是裹胁,这种事情对于那个人是可控的,但对于镇政府来说是更不可控的。换届中不给他位置,他可以利用这矛盾把镇党委镇政府给搞得焦头烂额,而他摇身一变成了掌控者。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没有证据,镇党委和镇政府却是拿布继录没有一点办法,还必须得依靠他来稳控局面。程洪想了很多,最后并没有去后山村。回避还是很有必要的,以他的性格反而对局面更为不利。
人还在集结,布承东并没有去集结地点,反而是带着几个人围住了布继录“布书记,你看看,我有证据证明林子是我二道沟组,可是狸冲组十几个人拿着刀、锄头和扁担要打我的工人。你给评评理儿。”
“这事”布继录犹豫了一下解释道“东子,你看我们关系一向都好但这事人家狸冲的祖坟山,是不是搞错了”
“错了这是从县里调来的资料,你看看。”布承东瞬间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倍地说道“布书记,交情归交情,但这是公事先不说你布书记姓不姓布,但你总得依照规矩来办事吧”随着布承东声音提高,随布承东过来的布承泉和布承智、布承苟纷纷围住了布继录。
“要打人都乡里乡亲的”见这阵势布继录有点紧张地问道,见布承东示意三人不要激动后布继录接着义正严辞地说道“我是姓布,但我还是后山村的支部书记。这事得按照法律办,你们的依据我还没有看呢这之前都是狸冲组的祖坟山”
“怎么推我”布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