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我追逐钱养家。”
任小欢像古代领导一样,瞥了一眼曹上飞,说:“曹大哥,你这么说也太没出息了,你的眼里只有钱,我们能不能思想高尚一点,盗墓可以锻炼胆识,丰富视野,有时还能为民除害,别只钻到钱里了。”
听任小欢这样说,曹上飞像哄“公子哥”一样哄道:“是,是,是,小欢老弟说的是,你曹大哥落入俗套了。”说完,心下愤怒地想着:“尼大爷丫的,小欢老弟,你就是个傻货!”
任小欢看出曹上飞表情不对,说:“怎地,我的话你不服气。”
曹上飞用正方形胖脸,和和气气笑道:“没有,没有。呃,小欢,换个话题吧,我们去盗墓应该趁晚上吧,我看现在天还早,太阳还没落山,我们等到晚上再去盗墓吧!”
任小欢像威风凛凛的国王一样说:“也只能这样了,白天盗墓,有人发现不好。”
两人坐在电线杆前的碎土上等待天黑。
任小欢突兀地说:“曹大哥,墓的位置快到了,需经过一块田,一个草堰,一个坡,即可到墓的位置处,墓埋在一块棉花地里。”
曹上飞脸上无表情,眼睛目视前方,说:“我知道了,你说了盗墓位置,我明白要怎样找到墓。不过,老实说,小欢,我虽然来帮你盗墓,可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我想和你回想以前我们在西边鞋厂一起打工的日子,可以吗?”
曹上飞和任小欢二零零八年都在西边一个小鞋厂打工,两人正是在那里认识、熟悉。
听闻曹上飞这样说,任小欢平淡着脸说:“好啊,曹大哥,回忆就回忆呗,哦,对了,曹大哥,你还记得吗,二零零八年某一天,我没钱了,而那时又没发工资,我快连饭都吃不起了。是你见机借了我两百元,让我度过危机,那时我真的感动,而且你借我钱时,是你主动借的,并不是我问你要。”
曹上飞胖胖的方形脸,微微一笑说:“是啊,那时见你可怜,人又老实,就借给你钱了。我觉得咱俩投缘啊,就自发给你借钱了。”
任小欢像少女一样,点点头,说:“曹大哥,感谢你当时借我钱,不然,我没法想,没有钱,那时我要怎么过。”
曹上飞老实得风轻云淡一笑说:“谢什么,别说这么拘谨的话,咱俩是好兄弟兼趣味相投的人。”
任小欢目视前方空间说:“说的正是。”
两人坐在电线杆前,像木偶一样,板着脸,表情僵着,一直坐到天黑。
天黑了。
黑夜伸下魔爪,投在周围,四周一片漆黑。
黑得以致于任小欢和曹上飞快看不见彼此脸了。
任小欢说:“曹大哥,天太黑了,我们继续盗墓吧,我看左前方,有路灯,那有光亮,我们先到那个地方去吧,这边太黑了。”
曹上飞认真着脸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