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快回去吧。”孟浩呼口气,“晚了,你爹娘该担心了。”
听着他故作轻松的语气,吴萍也只好假作不再计较。
但不知为何,吴萍在这雪花轻飞的夜色中,想多看看他,不想这么快就再次与他分别。
“走吧。你看,”孟浩笑着指了指路灯下的雪花,再指了指地面,“雪落下来,地面都快白了。再待会儿,马路上的车也不好走了。”
路灯的光晕里,孟浩指天指地的认真样子,吴萍看在眼里,觉得很是震撼。
“你说什么?”吴萍凑近他问。
“我说,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孟浩说着,再用手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
“我要和你在一起。”吴萍轻声说。
“小雪人该回家了。”身体激动得有些颤抖的孟浩,用平静的语气说。
“家里那么热,不就融化了吗?”吴萍虽然笑着说,但语气满是幽怨。
“我再见到你时,那个雪人就又再现了。”孟浩轻声说。
“嗯,肯定的。”吴萍轻声说。
坐在好久才等来的出租车里,吴萍抱着他父母反赠的几样水果和那瓶酒,仔细地从后车窗盯看着。
渐行渐远,隐没在路灯的昏黄光亮中,细碎的雪花里的孟浩的身影,当然不久后即不能再见。
转身坐正的吴萍,仍在细细地回忆着,心中的甜蜜感觉升了起来,满满当当的。
但又有一股酸楚、苦涩,却不知为何,从填满蜂蜜一般的心头涌了出来。
吴萍暗自呼口气,想要驱赶烦乱的心情,却更加恼人地现出了曾晓利的身影。
回到家中,父亲当然也是对这瓶酒很看重地收藏起来;母亲却紧盯着吴萍的眼睛,一个劲地询问她的晚餐经历。
吴萍带着轻松的口气,说了身处他家的趣事。父母说笑之余,很是开心。
但只有吴萍的心中知道,她那种原来就存在的莫名担心,并未因去到他家而减弱、消弭,却似乎更加重了。
“妈,你怎么还不睡啊。”曾子游揉着眼睛走进屋来。
“哦,几点了这是?”吴萍连忙抬起右腕看看,“哟,真的太晚了。你作业做完了吗?做完了就赶快洗脸刷牙睡吧!”
曾子游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回自己屋中:“真是玩命了。这么多作业,脑子都看呆了,手都写僵了。”
“是啊,最辛苦的就是学生。”吴萍将剩菜剩饭重新塞回冰箱,再走进来安慰他,“高考后就好多了。”
“上了大学,就不用再数学、语文、英语的折腾了吧?”曾子游一边收拾课本、,一边拖着长腔说。
“真是学傻了!”吴萍笑了,“一样的还要学。不学还上大学干什么!”
“我以为只学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