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知道:一直把好朋友的妹妹当作自己妹妹的孟浩,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就是要孟浩完不成对你的承诺的。”摇摇头,易世杰慨叹着说:“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罗霞很疯狂。这也是我,是我后来不敢死命追求她的原因之一。”
“什么他妈传呼机啊!现在说谁信啊?我们家里现在还有两个呢,忘了扔了,现在只好当古董。”易世杰看看发呆的吴萍,再笑着说,“当时,腰里别一传呼机,跟他妈现在腰里别一汽车钥匙差不多。一大哥大,最贵的时候三四万,托人买!用它打一电话,几分钟就是好几块!疯了,那时一套房才几个钱?想想这二三十年是怎么过来的,真他妈迷糊了!”
吴萍听着易世杰的话,一边拭泪,一边暗想。
见她发呆,易世杰也就稍歇片刻。
怕吴萍再惊叫吵闹,他也不敢出去吸烟,只好呆坐看着吴萍,等她醒过神来再说。
再次见到孟浩,他显得很是沉闷。
或许是因为打架,或许是因为不能再及时买来传呼机。
他拉着吴萍的手,再次走向远处高高地,仿佛能够通达天上的立交桥。
虽然西斜,太阳仍散发着烈焰一般的热力。吴萍走得满身是汗,别说额头鬓角脖颈,就连衣裙的领口都湿透了。
“走那么着急干吗啊?”吴萍不满地对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的孟浩说。
正在逐渐走向成熟的孟浩,身体和心理同时成长着。
孟浩的确就是这么认为的——心理很忧伤,就是成熟的标志了;而身体更健壮,就更是男人的标志了。
以这样来看,的确,他离一个真正的男人,越来越近了。对个子高挑但性情娇弱的吴萍,他似乎不再一味仰慕、爱怜。
太阳的热气实在太强烈,孟浩也是浑身是汗。吴萍只觉得身边的是头不可驯服的野兽,而不是曾晓利那样灵敏乖巧的羔羊。
“看到了么?”孟浩让吴萍站在栽植不久的,还显得很矮小的槐树下的树荫里,抬起下巴示意吴萍向不远处看。
黑压压的数百人,分成数人一组,挤在地铁出风口附近。这样既可以得到一些清凉的风,又可以尽兴地与牌友聚会。
即便挥汗如雨,黑压压的人群,都是说笑着在打纸牌。
人群里面既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有十几岁的少年,直到四五十岁的青壮年人。总之,老中青齐上阵,热火朝天、热闹非凡。
吴萍瞥了一眼,再用手遮着从槐树枝叶的缝隙里,穿过来的火辣辣的阳光,抬头看着孟浩说:“这有什么呀?”
孟浩的下巴上滴着汗水,在阳光中闪着亮光。
孟浩转头看着吴萍,本来很是悲壮严肃的脸色,不禁笑了:“你看我笑什么?”
“我看你的下巴,有汗。”吴萍皱着眉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