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世杰脸都吓白了,眼睛似乎就像是绞刑架上的半死之人那样呆愣无神。
吴萍倒也没见过那样的人,只是她心中的好笑的想象。
“你在忙什么?也跟着曾晓利做投资吗?”吴萍笑着问。
“我们早就,”易世杰说了,赶紧再改口,“我自己做了一点。这不,曾晓利要我帮他找冤大头呢。”
“曾晓利很缺钱?”吴萍盯着他问。
“谁不缺钱啊?”易世杰笑着说,“最近市场价格反应都不错,当然钱越多越好了。”
“期货还是股市?”吴萍笑着问。
“期货很活跃,股市相对差得多,但是不少人都说是在‘’磨底,可能在酝酿牛市。”易世杰也很得意。
“牛市?什么牛市?”吴萍表示很茫然。
“嗨,一下说不清。你跟曾晓利那么多年,没跟他学一点吗?”易世杰笑着说。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这次,也是被迫跟着来的。”吴萍难为情地说。
“慢慢来就好了,说难也难,说容易很容易。”易世杰安慰着说,“或者自己买几本书看看,学学什么是k线图、布林线、波浪理论。再听听专家讲讲‘空中加油’、‘海豚张嘴’、‘毒蜘蛛’、‘冻僵蛇’、‘旱地拔葱’、‘欲擒故纵’等等神功大法。”
“他怎么样?”吴萍打断易世杰的话,突然发问。
易世杰小脸立即惨白,不敢出声。
但见吴萍盯着自己不松眼,易世杰只得再变成大红脸:“没什么联系,从罗霞那儿知道,他也还行。”
吴萍心里疑惑再起,心想:罗霞已与孟浩结婚了,你易世杰不跟孟浩联系交好也就罢了,怎么跟孟浩的媳妇儿罗霞,联系得紧密呢?
见吴萍盯着自己的眼神满是疑问,易世杰额上的汗都已经显现了出来:“太他妈热了,这里面太闷。我外面凉快一会儿,等会儿回来找你,咱们接着聊。”
吴萍来不及阻拦,易世杰匆匆走了。还说“等会儿”,这一等就是十几年。
后来倒也有过电话的联系,还不如没有联系的。又被易世杰糊弄了一次,他对吴萍隐瞒了孟浩的婚姻状况。
曾晓利不用等,一直在身边。
随着融资的顺利与否,随着各类商品、股市投资标的价格的浮动,曾晓利的恐慌紧张、焦虑不安的情绪,依旧是时好时坏。
白天盯看、搜寻各种信息,晚间紧盯随时变化的国际行情,不仅熬得他筋疲力尽,更是情绪狂躁。
尤其是夜里,他经常彻夜难眠,除了在夜间操盘国际商品行情之外。
颤抖、惊惧、哭泣、怒骂,以及不多的狂笑,伴随着他身体的快速消瘦,越来越明显。
吴萍再次将他拖至那家医院,罗霞却已不见了。她居然为了避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