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的心犹如被体内的神灵紧紧揪住了一般,被跳进肚里不肯出来的孙悟空扯住了一样,痛得浑身颤抖。
吴萍既然深陷不幸,又与他偶遇,到底会慌乱之后得到平静呢,还是继续,甚至更加耿耿?
真是凡人难以判决,只能由老天爷来审问的人间难题。
“得了,先别腻歪了。我反正心意已决,也不用管你。”易世杰抻了抻衣服。
再指着楼道间的楼梯,他笑着说:“走吧,请坐会儿吧。我累了,你也肯定是。这么多年没见面,呵呵,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一如既往地一穷二白的,真是不容易啊。”
暗骂“三字经”之后,身心疲惫已极的孟浩叹口气,径自走到楼梯间的台阶上坐下,闷头不语。
“别生气,你知道我都是乱说话的。”易世杰走来坐在旁边,劝慰着,“要不,我先说?”
“说什么?”孟浩冷冷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很幸运?对吗?还真对了。”易世杰厚颜无耻地笑了。
眨眨笑眯眯的眼睛,他接着说:“被罗霞搞得离了婚,真正的妻离子散;被曾晓利搞得害了抑郁症,险些死了;被你搞得不敢和往日朋友联系,成了地道的孤家寡人。但是,我也有我的精彩故事。想听吗?”
“不想。”孟浩呆呆地说。
“的确也没什么太多可说的。觉得迷迷糊糊地过了好多年,真是太可怕了。”易世杰怅然说着,“我借着曾晓利发了点小财,开了几家小饭馆。后来又从曾晓利那里套了个投资人,把生意做大了。做大了,又觉得太累。就把‘很地道’连锁餐厅,卖给了那个投资人。”
看看孟浩,易世杰笑着说:“是真的,是我的。”
“所以啊,我拿到了一笔钱,大概两千来万吧。二零一零年的时候,算是凑合吧?”易世杰很有些得意。
看看孟浩,他再叮嘱着说:“冷静啊,听着就行了。我那时早已离了婚,幸好没有女人来抢我的钱。拿到了钱,我立刻就找到了罗霞,要带她远走高飞。我知道,你们那时已经离婚了。”
见孟浩很冷静,易世杰表示钦佩:“孟浩真是成熟了,这才是爷们。”
孟浩随即嘟囔了“三字经”。
易世杰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罗霞就像是对待阶级敌人那样,把我痛骂一顿轰走了。易某想了想,就去了万里之外的异乡。我为了求得深藏功与名的快感,找了个洋妞,在最大城市边的幽静小镇,过上了隐居生活。”
孟浩看了看他,嗤之以鼻。
“不信?我一米七,她一米七三,金发蓝眼、肤白胸大。游艇上牛排葡萄酒、猎场里逐兔射鹿,装逼的事都干过,呵呵。”易世杰自豪地表白着,“有钱,一切都不算什么。世界和平、相亲相爱,离不开这个。”
“但是,”易世杰萎靡了下来,“不到三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