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张让倒是不紧不慢,慢条斯理道。
“行了,你先回去召集群臣吧,哀家去通知皇帝准备准备。”
张让一挥手,完全不在乎这名掖门司马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他有自信,这名小小侍卫不敢把方才他所说的话传出去。
十常侍权倾朝野,收拾一个区区一名宫掖门司马简直易如反掌,反正总共有七个掖门司马,也不是多大的官。
“正好趁机扳倒卢植,换上一个自己人,最好是让我们十个人之中最为勇武的蹇硕前去。”
张让并没有马上叫醒刘宏,而是一个人坐在刘宏榻边默默盘算。
十常侍弄权,为了什么?基本上其他九个人都为了钱财,但张让不是,他是为了权利。
自从他被阉割的第一天起,他就痛下决心成为赵高一样的人物,指鹿而谓之曰马,令群臣不敢言他,这才是真正的宦官。
思考了一会其中的利害关系,组织好了言辞,张让抬手,轻轻叫醒了在榻上毫无睡相的刘宏……
崇德殿上。
一干文武分列左右,汉帝刘宏一身龙袍,上玄下朱,无一处不显示着他帝王的威严。冠冕上的十二旒左右碰撞,是他无比愤怒的象征。
刘宏案牍之上,摆放着河内前线送来的战报。
“废物,全是废物!”
“卢植是废物,五万大军入敌埋伏全军覆没,你们更是废物,卢植好歹有勇气出征,你们除了在这里瑟瑟发抖,还会干些什么?”
“大汉若是靠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早就被黄巾军灭了!”
刘宏越说越气,最后竟然口不择言。
“陛下息怒,莫伤大汉威仪。”
张让伫立一旁,此时凑上前来劝道。
“威仪?威仪能顶什么用,黄巾军攻克官渡,若是再把河内拿下,不日便能兵临虎牢关下,若是攻克了虎牢,便一马平川直达雒阳,大汉现在危在旦夕,你跟我说威仪?”
刘宏越想越气,自己不过是放松几日,原本大好的局势又变得岌岌可危,不说卢植惨败,就连刚刚取得大胜的皇甫嵩也传来病倒的消息,豫州彻底沦陷,黄巾军突进軒辕关只是时间问题。
这如何让刘宏不愤怒?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唯有少数还算有些才干的臣子,在脑海中默默回忆战场的情势。
自从关羽阵斩秦明,武艺大增后,即便张飞右臂不得发力,汉军在斗将方面也是占尽优势,黄巾军因损失大将士气低落,攻城三日不克,反而损兵折将。
然而,张角后续的百万大军修整完毕,直接横渡黄河,直逼官渡。
原本卢植可以选择在张角大军压进的时候且战且退撤至虎牢关,放掉一城以保存汉军的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