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太邪恶了。
当然这些内心中隐秘的心思他是不会对人说的。
寒假生活是悠闲的,送走陈招娣后,夏红军挑了个时间带着礼物又去看望了班主任刘爱云和语文老师孔清泉。
在孔清泉家里还吃了一顿饭,孔清泉夫妇还有夏红军三人,吃饭间孔清泉问起他在燕师大的学生生活,他都一一作答。
“夏红军,我听《诗刊》的邵祥说你竟然写了一部?”
“对,名字叫《山楂树之恋》,是反映知青的故事。”夏红军知道邵祥估计信中或者电话里说了自己的情况,他也就不隐瞒:“和《当代》文学社签署了出版合同,估计今年三月份就可以发书。等书出版了,我一定买一本书寄给您。”
“好小子!我以为你一天不学习在练习写诗,没想到竟然还偷偷摸摸写!”孔清泉笑骂道,但脸上掩饰不住一种骄傲,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啊。
夏红军嘿嘿笑了两声,拿起酒瓶给孔清泉酒杯斟满了酒。
“夏红军,写固然好,但是可别忘了写诗啊,诗是文学殿堂的王冠!”孔清泉叮咛道。
这尼玛的,写作圈也存在是鄙视链啊。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从古到今,一直到夏红军还没来到这个年代以前也是如此。
写诗的看不起写的。
因为诗是最美的文字,能用最简洁的文字写出最壮观的风景、最感人的爱情、最留白的青春、最深邃的哲理……
诗是对日常生活的升华,不过是拿日常生活素材来演绎罢了,顶了天是力求“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什么东东都不晓得。
也就是说,诗和远方,怎么看得上“眼前的苟且”呢?
俗,俗不可耐!总之,诗人认为自己才是最纯粹的文人。
然而,写的也看不起写诗的。
写诗稿费按行计,稿费按字计。除非你不爱钱,否则看看谁厉害。自以为高深,其实看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写诗的和写的共同看不起的,是写散文的。
散文者,本来要形散神不散,如今标准降低了,属于养老文体。
也就是说,年纪大了,写点回忆录,发发感慨什么的,形似豆腐块,给报纸补补白。
不信你搜。“散文”词条如下:现代散文是指除、诗歌、戏剧等文学体裁之外的其他文学作品。
也就是说,分类都没法分,差不多得了。
写纯文学的看不起写类型文学的。在他们心目中,只有纯文学才是文学。
类型文学嘛,用两个字概括:呵呵。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大仲马在法国文坛并未享有最崇高的地位,而只是“通俗之王”。
反之亦然,写类型文学的看不起写纯文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