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恭敬:“秦先生这边请吧,师父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
唐锐点点头,轻拍静柔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吧。”
比起他们所住的厢房,这场晚宴被安排在天尘庵最大的一座佛殿,名为法严殿,甫一进入,便感受到它的富丽堂皇,入目处尽是金砖玉瓦,随便一个点缀用的摆件,都是由红木铸就,完全不输京城那些个名门望族。
西域佛门最讲苦修,这天尘庵竟还藏有如此奢靡之地,着实讽刺。
“秦先生到了。”
法严殿正中,摆放着一张偌大的红木圆桌,玄灭上师身披袈裟,坐在上首位置,正慈眉善目的望了过来,“来,快和静柔过来坐。”
这画面让静柔有些不敢上前。
连同在场的其他觉姆,也流露出微微的不适之色。
她们见惯了师父面如寒霜的样子,何曾见过如此慈和的面孔。
“上师客气了。”
唐锐倒是落落大方,当着所有人的面,拉开一张座椅,向静柔示意,“亲爱的,坐吧。”
在如此庄重肃穆的佛门场合,出现这样的字眼,顿时就让柔软的气氛重新凝结起来。
十余道目光齐刷刷定格住唐锐二人,有惊愕,更多的还是厌恶与反感。
尤其在玄灭上师两旁,坐着几位与她年龄相仿的觉姆,她们皆是庵中的高层人物,被尊称为业印母,只要武道修行和密法高深的觉姆才能得此殊荣。
这几位业印母俱都皱眉,冷言冷语抛落而出。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廉耻的东西!”
“上师佛法精深,胸怀高远,不和你这样的逆徒一般见识,但这也不是你拿来玷污佛门的资本!”
“只要你一日还在天尘庵,一日还穿着这身僧衣,就理应修持受戒,像这样与一个男人公然打情骂俏,应该把你打断四肢,丢入柴房自生自灭才对!”
静柔原本就被师姐妹盯的全身发毛,再听见这些训斥,红润的小脸立即转为煞白,当场就想跪下,向这些业印母们磕头认错。
然而,唐锐却先她一步,直接扶她坐了下来。
“坐你的,别理会她们就是。”
唐锐安慰一声,也大喇喇在她身旁落座。
仿佛当那些业印母不存在。
“臭小子,你这是找死!”
一名业印母面容剧沉,瞬间发飙。
玄灭上师却用茶盏敲敲桌面,压低声音:“玄清师妹,我之前说的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玄清不敢。”
眼中的煞气立时消散,玄清低垂下头,“上师嘱咐过了,要以和为贵。”
其他业印母见状,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表现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