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乐看着殷南栀的眼睛,深不见底,怎么看也看不透。
凝思良久,左长乐缓缓道:“姑娘,我们坦诚相待如何?”
“公子,这是演不下去了吗?”殷南栀看着左长乐一副认了怂却又不服怂的表情,心里有点想笑。
别看自己现在只是十三岁的身体,但里面可是住着一个快奔三的灵魂!按照年龄来说,什么左长乐还是殷如鹰,那都是弟弟!
“殷家三小姐,自小乡下长大的,不仅器宇不凡,而且内力深厚,功底更是深不可测。”左长乐心里千思万绪,很多种疑问与想法萌生,猜疑万般。可是左长乐就是不知如何挑起话题,只能说些不搭边的话。
“你这是在怀疑什么?”殷南栀心里明白,左长乐已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相府小姐的边缘徘徊了。只是因为某些连自己都推测不出来的原因,越不过一道坎。
“不敢不敢。”左长乐摇了摇手,“为了以表在下诚意,在下先行自报家门。”
“在下姓左名长乐,长乐帮帮主,祖上是……”左长乐说到这,犹豫了片刻,“是做生意的,下海经商。”
殷南栀脑海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告诉自己,左长乐只说了一半的真心话。
“小女子姓殷,名南栀,家父官居丞相,不胜愧赧。”殷南栀微微颔首,以表礼仪,随后又看着天上的月亮,空气冷寂下来。
顺着月光,殷南栀黑色修长如丝绸般的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闪烁着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她的秀发。
忽然,殷南栀问左长乐:“左帮主是否真的和小女子说了实话?”
左长乐心里心虚,这殷南栀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他心里想得任何事,都能被她知晓得一清二楚?还能不能有所保留了?这真的不得不“坦诚相待”了么?
看着殷南栀的侧脸,左长乐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觉得殷南栀气势非凡,容不得自己再说谎:“实不相瞒,在下确实虚报了一部分家门。”
“左帮主的父亲,也是官位高居丞相吧?如果小女子猜得没错,似乎多年以前,就在这里,左家惨遭灭门。”殷南栀把自己脑海的记忆说了出来,企图通过左长乐来理清楚自己脑袋里紊乱的脉络。
“是。”左长乐回答了一个字。
就一个字。
“如果有机会,我觉得我应该手刃她,来祭奠我当初相府上下几百英灵。”左长乐感觉身体里血液在翻滚,有着千军万马在奔腾。
“左帮主可否想过,那位凶手为何屠了你满门?”殷南栀再问。
左长乐很悲哀地摇了摇头。
殷南栀站了起来,觉得自己有点愧疚,刚刚,不应该问人家那些问题的。
“刚刚小女子言语有所冒犯,左帮主还勿必介意!”殷南栀道歉。
“姑娘是在让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