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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骂一句妇道人家妇人之见,但脸上刚刚好的伤又在提醒他小心说话。
“从贼便从贼,眼下杨广昏庸无道,天下反叛四起,大隋必然是要亡的,至于谁能赢得天下,说不定就是这个主公!你现在怨我害你来到深山,指不定到时候你还要感谢我!”
房夫人冷哼一声,然后……一脚给房玄龄踹到床下去了。
“今晚老规矩,你打地铺。”
……
第二天。
小洋楼外,士兵的操练声吵醒了房玄龄一家子。
最早起的是房遗直。
他起床后,想要离开小洋楼,却被小洋楼外看守的士兵拦住了。
“想要出去?”
许牧刚好洗漱完,看着十来岁的房遗直,挑眉问道。
房遗直看许牧的眼神有些畏缩,但还是强自镇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父亲母亲告诉他,眼前贼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但许牧目前给他的印象并不差。
“走吧,正好我也要出去。”
许牧笑了笑,示意房遗直跟上自己。
房遗直回头看了眼父母房里,但十一二岁的年纪,终究还是贪玩,一大早就跟着许牧前往了校场。
尚未走近校场,房遗直便听到了山呼般的声音。
在冬日里,显得格外飒爽。
给他一种热血的感觉。
当走近校场,他便看到了身穿铁浮屠的亲卫正在操练,威武雄壮,一下子把他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