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且……还是血口喷人。
这些日子里,他严格约束段玄坤,他绝不会阳奉阴违,上门去询问仙味居的秘方。
谁都知道,仙味居的范逐和杨侗关系极近,这个时候去索要秘方,岂不是疯了?
段达抬起头,冷冷盯着范逐,想要看他接下来如何回答。
作为杨侗的肱骨之臣,他为左卫将军,掌管了洛阳城内的所有兵马,深受杨侗信任。
哪知范逐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我说的不是左卫将军家啊,来威胁我的那人虽然姓段,但……想来和左卫将军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段达却抓住机会,不依不饶,冷笑道:“你如何肯定他与我段家没有关系?”
“这个……这个……”范逐忽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杨侗皱着眉头,沉声开口:“说!”
若是段家巧取豪夺,他决不轻饶,但若是……范逐血口喷人,他也绝不姑息。
然而……
范逐咬着牙,再次拜倒在杨侗面前,忍不住哭泣道:“那人自称姓段,名子,字绝孙,一来便张口要秘方,不给的话就威胁说让我仙味居关门大吉,草民……草民实在是被吓怕了啊……”
“扑哧——”
杨萱听后,忽然笑出了声,“断子绝孙?岂会有人给自己取这个名字的?”
杨侗闻言也是不小心乐出了声:“莫非是范东家记错了?”
范逐尴尬一笑,连忙擦干眼角好不容易挤出的泪水,道:“或许是草民记错了。”
段达被这么一说,脸色一顿红一顿黑,变幻不定。
这明显就是在诅咒他们段家啊。
诅咒他们断子绝孙啊!
然而他偏偏还无法发作。
不然就不打自招,证明了他们对仙味居有想法了。
“咯咯咯咯……”
而在下方,许牧怀里的林倾城似乎也听懂了老范的话,咯咯笑着。
在座的所有勋贵,纷纷憋着,不敢笑出声,把老脸憋得通红。
几乎明眼人都知道,范逐这是在明嘲暗讽段达。
唯有卢楚,在范逐走出去后,居然坐了范逐的位置,坐到了许牧身侧,对周围一切漠不关心。
“我说贤弟啊,看见那个儒生没有,他就是王仲淹,学问惊人,整个大隋,恐怕都没有人比他有学问了,你不是要求学吗?他正是良师啊……”老实人卢楚在许牧面前一直喋喋不休。
许牧抬头瞥了眼,然后就低着头逗弄着林倾城。
继续假装没听到。
开玩笑,他堂堂造反集团最高领导人,还要读书?
去考科举吗?
考科举哪有造反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