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华裳不知道佘师谦这些心理活动,他看着佘师谦眼底清晰可见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吗?”
佘师谦一听愣了一下,抬头看北华裳笑了笑:“……有些认床罢了。”避开北华裳的眼睛,佘师谦问北华裳:“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北华裳知道从佘师谦不说的怎么问都是撬不开口的,索性就不纠缠这个问题,南乐瑶始终是个女子:“我与师谦分外投缘,感觉你格外亲切,想要问问,你可愿和我坐一起?”
佘师谦一瞬间有些惊愕地看着他,第一次除娘外有人这般亲密叫他。
眼睛闪了闪,他看向齐修月。
齐修月极快隐藏了情绪不再看向这边,但是从来对人情绪观察入微的佘师谦还是看出来了一些不甘和……嫉妒。
情绪其实看不出来,但是配合着表情却可以。
佘师谦注意到齐修月表情到眼神都没有善意,看向北华裳的是一种夹带着不解的恼怒,看着他的目光则是挑剔的嫌弃。
佘师谦看北华裳,北华裳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黝亮的眼里倒映出佘师谦自己的脸,好像满心满眼都是他一样。
这样一个清冷如玉的人不在乎任何人,满心满眼都是你……这种感觉让佘师谦心脏克制不住地怦跳漏了一拍,引起呼吸困难。
看着北华裳认真的眼神,他捂住心脏低着头,不敢再多看:“我旁边是南兄的座位,他本不愿与我坐,我同他说一声,想来他不会反对。”
佘师谦说完,避开北华裳的眼睛,站起身来轻柔理理衣摆:“换座需要得到夫子同意,我去同夫子说一声,你且坐着休息会儿。”
北华裳早有所料。
这书院再没有比佘师谦说话更有分量的人了,佘师谦同意了,想来夫子那边就不成问题。
只是佘师谦不愿仗着靖安城城少主身份行驶特权,他只是想要安安静静读书罢了,佘师谦这性子有些与世无争了些,北华裳不介意教他学会使用特权。
佘师谦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跟北华裳说道:“夫子已经同意了,待夫子说了后再换。”
北华裳点头,他回到座位的时候,齐修月正在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心模样,却在北华裳坐下后淡淡开口:“没有正当理由,想换座,是不可能的。”
北华裳不多说,拿出书来温习。
齐修月被忽视,他也不恼,当做北华裳未得偿所愿发的小脾气。
是人都有脾气。
上完课,夫子就把北华裳和南乐瑶的座位调了,理由也很充分:“为了保证每一个勤奋好学的学生都能听到夫子讲学,按高矮安排座位……后排的南乐瑶和前排的北华裳换一下座位。”
听了几个人被换座,猛地听到自己,南乐瑶一下子不同意了:“为什么啊?”
她虽不愿和佘师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