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安放下毛笔,看着略有些无措的老管家,心中想的却是这衙门办案效率也太拉跨了吧。
四五天前发生的事儿了,现在才派人来传唤他。
长山县的苗捕头也是。
自己的百锻花纹钢刀都送过去一个多月了,他关于胡田村后那片大山深处的坟地消息依旧没有送来。
徐晋安甚至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给忘记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徐晋安起身,甩了甩袖袍,走向衣裳架,
“去让衙役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就来。”
六儿去找茹娘收前些日子浆洗的衣物去了,所以宽衣解带只能自己动手。
“少爷,老爷说您尽管去,一切有他。”
“洪管家,告诉我爹无需担心。”
“喏!”
洪管家拱手作揖,缓缓退去,心中却是分外困惑。
不似大少爷的彬彬有礼,不似老爷的自带威严,徐晋安给他的感觉,有时像是孩子,跳脱成性,有时又像是经历颇多的大人,成熟稳重得可怕。
就比如这次府衙突然传唤,老爷在得知后都慌乱了片刻。
可徐晋安得知后,却意外的气定神闲,以至于散发出的那种智珠在握的气质,让他都止不住心生敬畏。
怪哉!怪哉!
……
徐晋安换下居家穿的宽松丝袍,束起了长发才出门而去。
下了阁楼,走出别院,正好遇见提着衣物返回的六儿。
“咦,少爷,您去哪儿?”
“有点事情,你回去收拾行装。”
“少爷,用六儿跟着吗?”
六儿驻足,冲徐晋安背影大声问道。
徐晋安挥了挥手,
“不用!”
去衙门,带上北镇抚司车钺的那块腰牌就行了,六儿跟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