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虽然同样作为留守儿童的萨德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理解花开院悠远那被自己父母抛弃了十数年,唯一像是亲人一样抚养自己的居然还是父亲生前的旧情人的感觉,不仅如此,就连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受到他人异样的目光,只因为那个抛弃了她的母亲是个妖怪。
加上身为阴阳师,逐渐被阴阳师世代的价值观感染,会憎恨作为一切源头的亲生母亲倒也不是无法理解。
但萨德总觉得少女的思维方式还是因为对双亲抛弃自己的怨恨而扭曲,使得这份仇恨变得有些微妙。
“我一开始就说了,不是那么有趣的故事。”
看到萨德脸上的表情,花开院自然猜到了些许他的念头,少女将因为大风而遮住了自己半张脸的中长发撩到脑后,重新架起了望远镜。
而萨德也感觉到少女和自己的距离无形之中增加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少女为什么对于他人会那么冷淡,而刚才为什么又会选择向自己坦白这些过往的事。
恐怕这个名为花开院悠远的少女,在那个名叫一美的阿姨去世后,一直都孤单一人吧。
因为出身的缘故不被阴阳师们接受;和凡人接触也大都处于任务中,不仅没办法和对方相互理解,光是随意将关系打好一些,说不定都会令无辜的人卷入超自然事件;而阴阳师的身份则又注定了她无法和妖怪们和平相处,除非那些妖怪自愿成为她的式神……
这么一想的话,萨德现在的身份对于少女而言确实非常特别。
扶桑神道教中的理念,大部分所谓神明实际上性质都和妖怪类似,但又不会被阴阳师所排斥;萨德本身的实力也决定了他不会因为和悠远有关而产生什么危险;再加上萨德(因为没租房的钱)死皮赖脸地赖在少女家,令少女对他的个性有了一定程度,所以才会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希望能够得到萨德的理解吧。
可惜的是,萨德却辜负了她的希望。
所以少女好不容易才有所松动的心门,又一次紧紧地闭合了。
“其实我和你差不多啦。”对这种感觉十分不爽的萨德挠了挠头,然后叹了口气,诉说起了自己的身世:“那是在我成为神明(以及救世主)以前的事,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丢下我和父亲,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跑了。我的父亲是考古学家,赚的钱不多还得满世界跑,一年当中也回不了几趟家。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并没有那个‘一美阿姨’来照顾我,从小到大空荡荡的公寓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如果当初不是有个青梅竹马拉了我一把的话,恐怕我就会堕落成不良了吧。”
“神明大人……”
悠远惊讶地回过头,看着抱膝靠墙而坐,脸上露出沉湎神色的青年。
“直到后来发生了某些事,总之,我虽然还没秃头,但也变强了。如果我愿意的话,找回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