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也极力反对与于仁新一道进宫。于仁新虽然风流多情,倒也是个负责的人,既然童氏不肯去,倒也不勉强,于是暗中派了当时最得力的心腹爱将谭忠仁带领一众大内侍卫前来保护童氏。
于仁新临行前的临幸,让童氏有了身孕,不幸的是,童氏因为难产而死,而于守正却保住了性命。谭忠仁暗中将消息传到上京,于仁新为此罢朝三月,弄得文武百官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清楚皇帝为何失心疯一般。
于仁新有意将于守正接回皇宫,但是早些随于仁新一道巡视的丞相沈文却是暗中建议,宫中诸皇子皆不堪胜任储君之位,不如将于守正放在民间磨炼,如果可堪大用,待其弱冠之年,便接回皇宫,反之则许之无尽银钱财宝,让其衣食无忧一生。
思来想去,于仁新最终接受了沈文的建议,将其放在民间,一切用度皆以平民待之。于守正的教育却丝毫没有放松,不仅国子监的退休大儒梁老太爷被安排来教授于守正读书,学习经世之道,就连前任大于兵马大元帅冯泰铭也被责令前来教授于守正兵法谋略之术。
奈何于守正天生体弱,并不适合习武,这也是于仁新心中唯一的憾事。
“只是你还未到弱冠之年,为何现在急着进京?”余天一反问道。
“父皇病危,我不得不去。”于守正正色道,“希望恩公助我,一旦我登上皇位,不管恩公是要开宗立派还是入朝为官,我定鼎力相助。”
“要是我想要皇位呢?”
余天一反问道,却是想到于仁新正当壮年,却突然病危,中间恐怕故事很多啊。
只是余天一这一问倒是把于守正给问难住了,只见他面色微红,露出一丝愠怒之色,其余护卫闻言,悄悄手握武器,缓缓将于守正围在中央,做出戒备之势。
“呵呵,对于皇位,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帮你,那更是没可能。”余天一扫视了一下所有人,并未有动手的样子。
于守正摆摆手,示意诸人不要紧张:“恩公何出此言,难道我的承诺不够吗?”
“你的承诺足够,也很吸引人,倘若是一般人,肯定会答应,但是我不会。”
“那为何恩公要推辞?”于守正似乎并没有放弃,想要继续拉拢余天一。
“你是不是傻?你想想,就算你现在已经身在上京城,龙椅轮得到你来做?我问你一句,你爹病危,无法照拂与你,你拿什么跟其他十六个皇子斗?嘴吗?”余天一冷笑道,“即便是你爹立下遗诏立你为帝,你这个无根浮萍,会有多少王公大臣支持你?我看这波刺杀你的人,恐怕就是你那十六个哥哥中的某一位吧。”
于守正脸色彻底白了,不再有先前的自信与沉稳,显然他的信心已经被余天一的三言两语给完全摧毁了。这些年,他的确是没有培养任何属于自己的势力,甚至绝大部分的文武百官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有的,只是暗中的十七皇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