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黄海波小声的说,这是过去老连队留下的痕迹。石墙的一边延伸到中队后侧的山丘上,隐约可以看到石墙下的一条土路。
等四号哨换哨结束,队伍绕过拐角看到一大片的红薯地。这个地方是中队的自留地之一,六中队一共有三块自留地。这个是第二大的,第一大的多是拿来种甘蔗。
看起来有几十条的地沟,一条地沟就有二十来米的长度。这几十条地沟的红薯够中队吃不少时间了。队伍穿过这块自留地,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块高约三米多,挺立的石碑,正是云苏白天乘车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块。
看到这块石碑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中队的势力范围。没有了土路,一条可以容纳大货车走的水泥路,一长溜叫不上名字的树种在这条水泥路边,还能看到几个废弃的乒乓球台贴靠在中队新沏的围墙下面。
中队的围墙里的厨房,厨房旁边的食堂,还有小卖部的阴影和树影混在一起,合着深秋的寒风,在斑斓夜里伸展着自己的影之手脚,放肆的向着天与地的尽头延伸,似乎想把这天地戳穿。
云苏的那颗心也随着这张牙舞爪的树影飞到了天际。真实的感受到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悲凉。
静静地感受着那份悲凉,感受着对家的思念,感受着这种天地苍茫的“孤独。”云苏跟着队伍回到了中队
一趟下哨,一共用时二十五分钟。最后一岗的营门自卫哨的交接在宿舍楼下完成。双方交换了枪,弹夹和弹药带。随后领队的班长和交班的班长简单交接了两句。上一岗的哨兵们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班里睡觉去了。
站在中队宿舍楼一楼的台阶上,云苏和黄家坚还是和白天训练一样,立正站好,保持着他们认为最好的,最标准的军姿。
黄海波背着56式半自动步枪,在一楼来回查看了一圈,没见有什么情况,回来走到宿舍楼中间的楼梯扶手处,斜靠着扶手。看着旁边还在努力保持军姿的两个二傻子,浅浅的叹了口气。
黄海波摇了摇头,转过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星星自顾自的说道:“你们两不用那么紧张,一般指导员会在十一点以后才出来查岗,队长喜欢夜里两三点上哨塔站站。现在时间还早,放松点。”
云苏听黄海波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也跟着软了下来。
“哎呀我的妈呀,站了一天的军姿了,可累死我了,刚才我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指导员才能出来查岗啊,他老人家要是晚上睡着了,那我这一晚上的军姿不是白站了。”看着云苏表现出来的痞性。
黄海波笑了笑说道:“这才对嘛,下了连队就等于到了第二个家,规矩是要有,可是人也得活。你这性格我喜欢,就该这样,成天装个啥呀,一天两天看不出来,时间长了,还不是一样。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班长,您说咱们中队到底指导员厉害,还是队长厉害?”云苏靠着黄海波旁边的墙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