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十放在胸前，良久，才强压着一股气开口：“因为康莫斯。”
全帝国第二大城市，帝国文化与经济中心，西方也是帝国第一大港口，所有商人心中的圣地，贸易之都，自由之城康莫斯。
“整个萨瓦郡都处在康莫斯上游，每年每座城里都有无数人依靠来自康莫斯的外来贸易而讨生活，甚至毫不夸张的讲，郡里有近似二分之一的财政税收是来自康莫斯的船只。”
“商人最反感不安全，”黎塞留道，“艾伯格和伊丽莎白也是被逼的快没办法了。如果公开，那么来年往来的船只吞吐量必减，沿着萨瓦河附近定会有大批市民突然失业，造成的动荡一点也不会比现在小。”
“而如果选择隐瞒，”黎塞留本人似乎很疲倦，“就是现在这个状态。”
“我很抱歉。”
黎塞留道，“真心话，陈希，我在南方曾经隐约听说过这件事，但是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事情被具体办的有多糟。”
紫衣主教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胸膛隐隐起伏。
巴托里夫人的代表，女魔法大师也是闭上了双眼：“六百多，主啊，六百多。”
陈希看着他们的样子，一时间头疼欲裂，
他觉得胸口有一股明显扭曲的怒气，
想发泄，
却不知道该对谁。
而就在这三个人都沉默的时刻，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修女规矩的敲门声，
“黎塞留主教？”
黎塞留回头，打开门，他的动作还有些僵硬：“茉丹修女？”
身着黑衣，头戴头巾的修女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微笑，双手捧着，虔诚地递上一封信，
“主教，是来自教宗陛下的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