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黎塞留承认,“不但是位僧侣。我还曾对安吉里斯议会发过誓,要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帝国与圣光。”
所以这就是死活不愿意说的意思了。
陈希想,但无所谓。
他将自己曾经用来记事的那一小撮羊皮纸拿出来,隔着栏杆递给对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黎塞留,你帮我去查一些事情。”
那封信来的不是时候。
躺在床头有着一头褐色卷发的柔软少年想,并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仰望着前方坐在书桌前,披着丝绸睡衣的人。
有的人生来注定会光辉万丈,仿佛触碰一下就会被灼伤。
“是什么信件?”
少年的声音甜蜜,带着不知世故般的天真,淳朴,与一种奇怪的幼年稚气感。
“赌博。”
赌博,赌博啊,少年想,顿时回忆起了油腻肮脏的低矮平房,到处铺着污水淤泥的下城区街道,喝的醉醺醺倒在地上不知道能不能撑完一个冬天的流浪汉……
“赌博不好。”
出于本能,少年语气认真。
“是啊,不好。”路易同意他的看法,只是,他安静地注视了一小会儿窗外广阔无际的天空与明月,
手指轻轻一扬,书桌烛台上的青芒顿时将信件整个吞没。
“但是何妨偶尔赌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