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对方是在祈求梅尔摩德。
“我们是梅尔摩德的后裔。”卡莉呆呆地跪在陈希面前，她身上有一种违和的特质，一方面，乖顺自卑，似乎习惯了一种低自尊的状态；另一方面，却似乎又为她的血统而自豪，眼中发出自矜的光，
“总有一天，在梅尔摩德的庇护下，圣女会归来拯救她的子民。”
陈希张张口，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你吃饭了？”
卡莉摇摇头。
“那就先吃饭。”
卡莉继续摇头：“我还没有做完今日的祈祷。”
无话可说。
“那你先做祈祷。”陈希尽量温和道，“暂时，卡莉先不要外出。”小姑娘还是比较危险的，天知道海尔思信仰区的僧侣们会不会有检测“不洁之人”的手段。
“过一会儿，诺曼叔叔会来陪你，顺便把午饭给你送过来。凯尔斯很会做饭，是北方口味的，七尾花，翠果......”
“好。”
即便陈希说的再多，卡莉也就干干脆脆地回复了一个字。
好。
梅尔摩德，梅尔摩德，梅尔摩德......
陈希在脑海中轻轻重复着这个名字。
他查阅过七十多年前，正式公开的宣文，海尔思牧首波罗那宣布梅尔摩德崇拜为异端，梅尔摩德的信徒是不洁之人，却很微妙地没有剥夺梅尔摩德的天使身份。
还有很多年前，亚莉德安女魔法师告诉自己的那个传闻，
我甚至听闻海尔思的僧侣中流传着一种邪术，捕捉梅尔摩德的后裔，将其精血萃取，融进自己的血液中，附以一定的咒文，就可以不断提高自身的水系魔法。
这是真的吗？陈希想，的确在《恶魔》原著中，也有一位来自海尔思的僧侣，假意怜悯男主，却在买下后把男主当成纯粹的容器，抽取对方的精血。
但是......
波罗那。
海尔思教区的大牧首。
穹顶天堂天使亲自挑选的信徒。
波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