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碧翠丝公主举办的盛宴,陛下也很想观察一下,看火/枪还有什么改进的余地。”
“陛下?”
说起来,好像从踏入凡尔赛起,就一直在那里有点古怪……对此,陈希的表情是真的疑惑,“黎塞留,你不是……后党?”
后面这两个字非常轻。
没道理啊,你十一年前从瓦伦伍德起谁见到你不都说你是铁杆后党?玛丽摄政太后跟前的首席大臣?
怎么今天突然为皇帝说话了?
黎塞留盯着陈希看了半天,大概是想看他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您还真是,在某方面意外迟钝啊。”
“?”
“噔”“噔”“噔”。
忽然,最前方的高台上,一直持长矛站立蓝衣宫廷守卫忽然开始强有力地击打地面,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一致趋于严肃,而红衣主教则脸色一变,提起长袍忙不迭地往上跑,只留下一句话,
“我仅忠于国家。”
“黎……”陈希阻拦不及,扭头问凯尔斯,“他要去哪里?还有路易不是说今日也会过来……”
人呢?
幽幽地望了一眼对方,凯尔斯低声提醒道:“圣日耳曼昂莱堡。”
“?”
此刻,坐台之上,所有的女士们忽然集体起立,提起长裙屈膝;而绿草场下,英勇的骑士们则一律单膝跪地,肃穆低头。
“那是行宫。”凯尔斯拉着陈希有样学样,他固然骨子里对帝国主宰毫无任何意义上的尊敬,但是大势所趋,自然不愿出头,
“圣日耳曼昂莱,一直是皇帝的行宫。”
不,
不会吧。
膝盖碰触到木质地板,随着士兵们日渐高昂的敲击声,陈希愣愣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最高台,
蓝底金鸾尾。
无穷无尽的金色鸾尾花,刻印在来人的服饰上,缀满红绿宝石的金冠,丝绸包裹的金色权杖,不再是往日在吕埃尔堡内常见的便服,而是一整套厚重礼服。
路易平日里就略显冷淡的面色,
在重重束缚下,
让陈希忽然联想到第一次会见对方时的那个幻觉。
囚徒。
王冠下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