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主教旧事的？”
皇帝没有怀疑，拉法耶特沉默，约瑟夫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碎星群岛。黎塞留瞒天过海十五年，没道理太后灵光一闪，就能突然精准扒老狐狸一层皮。
何况没有证据。
如果不是污蔑太过，加上拉法耶特现身，让情急之下的主教说漏了嘴，恐怕现在都奈何不了他。
“不，”红衣主教自己的看法却并非如此，他握紧手中的茶杯，“拉法耶特这个名字一出，我就知道我完了。”
因为路易不蠢。
他是当事人，不会感受不出来。
怀疑对太后无用，因为对玛丽而言，举证太难，甚至成功了效果都不明显；但怀疑对感情有用，只要开了一个头，就覆水难收。
若是只求相位，他一辈子不会输，甚至到现在都没有输；但就是因为不只，泪水才会无法自已地流下。
是因为奥尔良公爵吗？
陈希想，碧翠丝能够知晓兄长的部分隐私，那么奥尔良公爵自然也可以，奥尔良公爵将这些事情告诉母亲，终于发现了红衣主教昔日的作为？
总觉哪里串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陈希被凯尔斯拉着往前走，少年似乎还准备了马匹，一手牵一个，一步一步，走到城市的最中央，瑟涅河的岸边。
一大群人都围在那里，百姓似乎个个都兴奋不已。
“陈希。”
男主忽然搂住他的腰，眼睛一眨不眨，语气缱绻，“陈希
怎么了？
青年回过神。
少年的双眸离得是那么近，他没有易容，没有用白色的鱼鳞遮掩住自己赤红的瞳孔，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味离自己是那么的近。
红宝石般剔透的光辉中，满满的都是自己。
周围仿佛有治安官的倒计时声，和群众们欢呼雀跃的祝贺声，十、九、八、七、六……
但他顾不上。
他觉得自己就在凯尔斯的眼睛中，随着对方的情绪，而不断心跳加速，
“送给你。”
话音刚落，陈希不敢思议地错开目光，而照应在他瞪大瞳孔中的，是一朵银白色的烟花。
不，不止一朵。
黄绿，蓝紫，亮白，橙黄，以及他曾经给凯尔斯放过的那一束砖红，一朵接着一朵，伴随着底下群众疯狂的欢呼，接连不断，盛放在漆黑的夜幕上。
“东风夜放。”
这四个字的语调让陈希惊讶，那是他有多少年都没有用过的中文，他仿佛一下子回到很多很多年前，他还是个七岁的孩子，抱着才三岁的凯尔斯，在明月夜的照耀下，说着喋喋不休的话。
无数个日夜，只有他才是唯一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