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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里长长舒一口气,那说话的族老不明白,他可是吓的够呛,随即也不敢再让族老们说话了,赶紧接过话茬。
“就是平时服劳役也是十去三四,村里男人本就不多。”里长摊着手,还在这求情呢。
梁安倒是笑了,感情是鸡同鸭讲,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哪里会死那么多?十个人里死一个,就算运气不好的了。”
里长疯狂打眼色,那拄着木棍的族老可能眼神不好,愣是没看见,“一个?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梁安拿出吕智手下的工兵讲道理,咱们可不是胡说,都是干的一样的活儿,凭啥你们就死的那么多?
族老们还有疑虑,历来朝廷开山造桥那都是拿人命去填,怎么可能伤亡这么少呢?
梁安一琢磨,好嘛,感情他们对“劳役”这两个字的理解根本就不一样。
“老人家,我跟你们说,郡马爷是神匠,手里头有的是得力的工具,劳役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危险。”
费劲巴力的又是一通解释,梁安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这才勉强解释明白。
…………
一离开小山村,梁安赶紧赶回城主府,他本以为是朝廷给的福利不好,没到老百姓的心理预期呢。
现在一看,感情是政策解释的不清楚,双方在认知上存在很大偏差。
只是他星夜兼程的,赶回城主府的时候吕仁已经下班回家,梁安顾不得其他,又忙不迭的连夜上门。
这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梁安又是砸门,又是喊叫的,扰了很多人的美梦。
这还不算,正主吕仁刚睡着就被吵醒了,精神状态极差,“谁啊?”
有小厮回答道,“大公子,是主簿梁安梁大人来了,说是有要紧事儿禀报。”
“梁安?他不是下去走访了吗?”吕仁一个激灵,是脸也不洗,衣服也不换,慌慌张张的趿拉着鞋子就跑出去了。
“夫君,你慢点儿!”卫静一脸的心疼,但是也无可奈何,眼下的金鳞城确实需要很多人尽心竭力。
“哎,想来又要商量不少时间。”卫静起身穿好衣裳,准备到厨房做些甜粥,等一会儿吕仁回来了,喝了暖暖胃,也更容易入睡。
…………
吕仁这边的政事暂且不谈,就说卫静招呼婢女帮忙煮粥,去柴房拿柴火的时候却吓了一跳。
“夫人,柴房有人!”婢女一声惊呼,不止吵醒了睡在柴房的姜小白,也喊来了一众护院。
卫静在护院的护持下进到柴房,这时候灯也掌上了,大家伙定睛一看,原来是家中小厮。
吕家的家丁小厮都是有专门服装的,并不难辨认。
姜小白一骨碌爬起身,赶紧拱手道,“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