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无言的嗜血躁动弥散开来。
余老大重重坐下,往金狮身上一靠,拾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口,狞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动不动就要请人参详,张三你就是个假武痴、真小人,这就按捺不住要清理门户了?”
余二站在自家大哥身侧,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张三的心眼针尖儿似的,三旗可是出了名的人鬼难出。
余老大闻言抖手泼了余二一脸酒水,瞪眼道:“没大没小,张三也是你叫的?”
余二抹了一把脸,嘿嘿一笑,甘之如饴。
刘屠狗看着肃容作势的张金碑,笑道:“我在朔方城听了一曲《大将军舞剑歌》,不知张三哥这碑上刻的又是何等样的雄文?”
张金碑淡然道:“塞马一声撕,残星拂大旗!”
话音才落,人已如奔马腾空,一只掌纹青黑如暗夜的手掌映入刘屠狗眼帘,迅速遮拦住二爷全部视线。
如当空一点残新照,来势飘忽如狂风卷旗。
“姓张……大旗……”
刘屠狗反应过来,心中暗笑:“是武痴技痒还是想给宗门找回场子?老张家果然个个都是犟种。”
不过这刻碑之法倒是别出机杼,境界相差还远,却隐隐有了一丝神意的萌芽,日后当比张宝太那个老兵痞走得更远。
张金碑说要给刘屠狗看一招开碑手,二爷果然也看了个通透,见猎心喜之下,压制自身境界隐去灵感加持后毫不犹豫以一记病虎爪投桃报李。
围观众人尽被这一爪吸引,自指尖至掌心均隐隐有暗红色的纹络流转,晶莹剔透,望之不似血肉。
张金碑怒喝一声:“开碑!”
一击势大力沉的开碑手狠狠印在刘屠狗虎爪之上。
刘屠狗咧嘴一笑:“为你碑上添几个字,免得辜负开碑二字、大旗之名。”
话音才落,鲜血飞溅。
张金碑手掌上赫然多出五个血洞,深可见骨。他脸上青气愈盛,哑声道:“什么字?”
“二百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张金碑终于动容,二百年流不尽的英雄血,说的师高震主身败名裂的戚鼎,是那两次争渡而埋骨他乡的一千绣春卫壮士,也是开派二百年来当生则生当死则死的大旗男儿。
他深深地看了刘屠狗一眼,开口道:“我门中欲送来第三旗数十子弟填补空缺,都给你如何?”
刘屠狗笑着点头,对三位百骑长一拱手,道:“小弟先谢过三位哥哥好意,除了桑兄弟,其余人就不必了,第四旗内,小弟定要一手遮天。”
如此直言不讳,又展露了足够硬扎的身手,三位百骑长再次对视一眼,默然无语。
“既然都不言语,小弟就当哥哥们同意了。”
任西畴轻哼了一声,冷冷道:“还不拜见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