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窟,以前很多乞丐宿居在城北废弃的一些破屋里,可现在都不见了踪影,早被牵县令手下赏了饱饭、发了兵器、押上城头。
涿县来的伤兵,多居于此处,花了些军粮,请贫苦的老幼妇孺照顾。
虽然是夜里,痛哭声,惨呼声,哀求声依然连绵。
刘备走进一个宅子,里面有十几个伤兵,打开手中的几个陶罐。夜宴菜色精致,然而豪族、商人们出了钱,多半没什么胃口,剩下很多,刘备等人都打包带走,给伤兵们热了吃。
“酒!玄德给我喝一口,就一口!”
“我也要”
“都别争了!我伤得重些,要死也是我先死,要喝酒怎么地也该我先来!”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都叫他马老三,左边胳膊没有了,能活下来也算是命硬,可回去了,也失去了大半劳动力,看不到未来在哪里。
刘备听得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什里的士卒们,也忍不住抹泪。
“饭菜好好吃,酒可不能喝。这酒是涂抹伤口用的。”
“喔,那剩下的酒糟,留给我吧。”
刘备装作发怒:“为老不尊的东西,都给乃公好好活着。乃公弄点药酒容易么?弄点三七容易么?”
北方的酒,度数虽然稍高,但依然要蒸馏之后才能做消毒酒精使用,一个十多岁嘴巴上没长毛的轻伤员,和这宅子的女主人,就在干这事。
刘备揭开马老三裹伤布,将蒸馏好的酒精,涂抹在伤口上。
马老三疼的咬牙切齿,若不是王伯等人按住他,早就疼得上蹿下跳:“哟,乖乖,还真他妈的疼,比被砍一刀还疼。”
旁边的其他伤员笑道:“马老三,你死都不怕,还怕疼?”
马老三:“死不过碗口大的疤痕,不过一两刀的事儿,可这是长疼啊。我说玄德,你就别麻烦啦,这酒给我喝了,送我去城头,好歹还能杀个把鲜卑人。”
“就你这样还杀人?把这药吃下去,好好养着吧。等落实了赏钱,多买些地,日子照样过。”刘备接着给张五哥涂抹伤口,张五是张虎的远房族人,腰部、胸口各中了一箭,受伤前也是生龙活虎的汉子,还是个伍长。
张五:“还真有赏功钱?”
王伯:“对!今日玄德与牵县令一起,废了老大的劲,找豪族、富商,给大家落实了赏钱。杀敌一人,奖励二千。受重伤的,阵亡的,肯定不止这个数!
此外回涿郡原来该发的,还会发。”
“嘿,真好!”
“我杀了2个,四千钱,哈哈,有钱娶媳妇啦。”
“张五哥,就那个王寡妇就好。我见你这几天老盯着人家屁股蛋子看”王寡妇,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二十多岁,圆脸,人很瘦,但胸和屁股颇为丰满,略有几分姿色。他丈夫本来是个做皮革的手艺人,被抓了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