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台,并亲身向他们陈述汇报。赵苞于公孙瓒有推荐孝廉的知遇之恩,可赵苞是宦官一党,公孙瓒服孝就自认是宦官党赵苞的门生,冒着为士族鄙视、甚至丢掉前途的风险。大臣们对赵苞的看法存在分歧,但没有人不认为赵苞之母为国而死,赵苞舍私情而全忠义,虽得封侯,随后呕血而死,绝大多数人不可能不动容,也不可能过分苛责一位烈士。连带着对公孙瓒也和蔼了些。
公孙瓒口才极佳、声音洪亮,用一组数据,将皇帝和三公说的服服帖帖:上谷汉人约10万,乌桓人超过6万;辽西汉人8万,辽西属国乌桓7万,鲜卑人1万余。乌桓人人皆可骑马弯弓,老弱妇孺皆可为兵,近年来又多从军作战,同时汉人多务农,一旦乌桓和塞外的鲜卑勾结,聚众作乱,边疆各郡,根本没有足够兵力与之对战!边疆若失,冀州、青州将失去屏障,无险可守!
朝野内外有相当大的声音批评邹靖、公孙瓒、刘备:“危言耸听”“好为大言”“自不量力”!
还有不少人认为此策略虽然是极好的,但不宜在自己家乡实施。就仿佛后世不少欧美人,认可难民的平等地位,知道国家需要劳动力,但绝不愿意将难民安置到自己居住的街区。
还有人认为目前财政无法支撑大规模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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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有中常侍赵忠等宦官之辈,简单地因赵苞母子而在皇帝面前吹顺风。
朝中有杨赐、刘宽、卢植等目光深远之辈,或许无法看到百年之后的事,也能敏锐的察觉出风化瓦解之策与之前刘备提出的移贫民实边、开发江南之策实际上一脉相承,若能够有效地实施,有助于增加财政收入,缓和贫富矛盾、民族矛盾,甚至延长大汉的国运。
有袁隗、袁逢、曹嵩等重利之辈,享受过从江淮运粮食入雒阳策略带来的商业上的好处,在认真聆听之后,亦表示赞成。
杨赐对袁隗说:“这是对草原人的推恩策啊!”
袁隗深以为然:“孝景皇帝用晁错之推恩策,虽有七王之乱,亦奠定了北驱匈奴的基础。匈奴、乌桓种人日益增多,长痛不如短痛,刘备之策可用!”
可惜杨赐、袁隗此时都不在三公之位上,对国之大策,只有建议而无决定之权。太尉孟彧并不赞成,司徒之位的空缺,使得全国性政策难以推行。
经过博弈,皇帝只能通过尚书台下旨,决定在渔阳、渤海等少数郡海边低地或海岛安置部分上谷、辽西乌桓,至于其他则听任郡守国相、县令长自行实施,所需要的财物,一方面从冀州青州支援幽州的钱中支取,不足的由各地自行筹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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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后,得知全国性的政策变成了地方性政策,刘备仰天长叹,默默无言,脸色灰黑。只有他知道:大汉又一次错过避免黄巾之乱的机会,又一次失去延寿数十年的契机,中原又一次错过了避免两晋五胡乱华的机会。
祁胭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