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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彪:“卢尚书那边,还请苏固、苏夫人转圜。要是怕赊账成了呆账,或者杨家出资,买少许股份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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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回府,打开抽屉,拿起刘备的信件,一封一封读起来,更加踌躇。
原来刘备听她说过雒阳地价上涨近半,就要求她出售些雒中房屋,赚来的钱,可寻东海郡糜家、广陵臧家、下邳鲁家协助,到徐州、江南去买田置地,幽州变乱,幽州人亦要道南方安家,狡兔三窟。
关中较为干燥,苏媚适应不了东南湿润、闷热的气候。加上糜竺有一妹,青春靓丽,十几岁了一直不许人家,传出风闻非英雄不嫁,更让苏媚疑神疑鬼。
这些年来,刘备在雒阳居住时间不长,苏媚除每年夏天到幽州避暑外,大多时间处理刘家在雒阳的天上人间、马匹很生意,早就把雒阳当做第二故乡。拥有天上人间股份,又给刘备生了孩子,让她褪去不少天真浪漫,对雒阳的产业经营地极用心、看护得极紧,如同母鸡看小鸡。
苏媚下定决心:卖地相当于自减羽翼决计不行,实在不行就卖些股份?玄德要不同意,就从我股份中分出些,也算有个交代。关西人士也算娘家人,引为合伙人也是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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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对儿子卢正、女婿刘德然、苏媚感慨:“以前杨赐公在时,何须如此拐弯抹角。”
卢植次子卢正说:“当此关西危困之时,杨彪不思立功为国,却想着多置产业,可见心性能力远逊其父。”
苏媚吃惊于卢养直白的批评,杨家毕竟于苏家有恩惠,也不能不替他们说话:“或许只是一时失了计较。”
卢植:“呵呵,股份只是一个借口。
太原王允、颍川刘陶,都是杨赐故吏,北地傅燮是关西人、皇甫嵩故吏,三人都曾上书尖锐批评宦官,将国家各地混乱之原因,归结为宦官在内乱政,在地方上横征暴敛。
王允、傅燮上书时间较早,只是在仕途上蹉跎,在杨公保护下,并未受到宦官太大打击。
刘陶则不然,上书后,杨公已死,无人说话,竟然被宦官诬陷为与黄巾有关联,下狱拷打至死。
关西人士,杨门故吏,从此皆夹着尾巴做官。”
“看来关西人遇到的困难比想象中大。”刘德然脸上已经长出细密胡须,看起来颇为稳重,“皇甫嵩、张温前后统帅关西大军,曾二次征辟七兄刘备,雒阳的使者二顾草庐,七兄都拒绝了,可见并不看好关西形势。
十年来,七兄从未主动要求在关西置办产业或任职,可见对关西的不看好绝非一时性起。”
卢植赞许地看了刘德然一眼:“关西人士,用兵莫如皇甫嵩、董卓,如今就连皇甫嵩也对西面局势不看好,可见羌胡之乱,非一时之乱。
杨公虽去,外有皇甫嵩、董卓,内有杨彪,关西人士并非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