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尚未满弱冠,不能称之为无道,陈王称帝,是不忠义的。
如此不合理、不明智、不忠义之事,望陈王慎思之。”
骆俊有能力、有威望,只是国相的职责,除了治国,最大责任是监督诸侯王,随时给中央密报。驿道虽不通,皇室西迁,骆俊依旧守正持重,没忘记规劝、监督刘宠。
在刘宠看来,已经到了天下大乱的截断,掌握行政、财税、司法的骆俊不思辅助自己,反而拉后腿,就成了自己掌控陈国、进而效仿光武的最大麻烦。
袁术又使麾下太守、将领伪与陈王刘宠来往、交好。
骆俊担心刘宠被骗,又出于监察职责皆要过问。
刘宠有大志,越发执意要与袁术结好、会盟。
刘、骆二人虽之前交好,许多年来难免有些摩擦,芥蒂慢慢发芽,便渐渐生分起来。
……
皇帝刘协至河东,河东太守王邑献上钱粮棉帛,河东太守董昭使数千人负米来贡。
董昭正在张扬处,急忙将一应事情报报信邺城。并州刺史高干在太原,与河东近,亦得知,立报袁绍。
沮授说袁绍:“将军五世三公,世受汉恩,名重天下。如今朝廷流离失所,宗庙残破毁坏。
臣观关东诸州郡互相图谋,战乱不停,无存社稷恤民生之意。
将军何不西迎大驾,以邺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
不出十年,必能克平天下,重归一统。”
颍川郭图、淳于琼说:“汉室渐趋衰败,时间很长了,桓帝灵帝又因为党锢得罪了世家大族,已经不剩下什么可以借用的。
且英雄并起,各据州郡,少则数万,多则一二十万,绝非不是一纸诏书可以动摇,已经到了秦末失其鹿,先得者王的时期。
要是天子到了邺城,大小时都要上表,听从命令就轻了主公之威望,不听就算违抗皇命。”
沮授:“若不现在迎接,就怕被别人抢了先!”
袁绍:“你等说得都有道理,本公找了个折中办法,已派了兖州州牧曹操去迎到兖州。曹操跟随本公已有十余年,战多败北,且为人可靠。”
沮授:“为何不迎到冀州?”
袁绍身为盟主,号召关东起兵的重要基础,就是认为刘协不应该继承大统。如今迎接刘协,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嘿嘿一笑:“齐桓公、晋文公之尊周室,何曾将周王及公卿、诸将军移到齐、晋?
河东、河内也算富郡,河东王邑、河内张扬皆送大批粮食钱财,却不足以满足朝廷所需。冀州还在打仗,不可能用数郡之民力供应皇帝百官!”
钱粮一事,一下敲中了沮授软肋。
不论曹操亦或是其他人挟了天子,都会面对以亿计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