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下来,此后每次给他个一斤两斤,他又哪里料得到我们次次能有那许多……”
元锦安挠挠头:“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尽快摆脱了他,还有你看看,这银子可是真?”
陈氏拿了银子:“我哪知道这银子是真是假?我活了大半辈子,这才是第二次看到银子呢。不过看上去倒是和上次的一般无二,想来应该不会有假。”
正说着话,就听院子外面有人喊门的声音,陈氏忙将银子收入怀里,脚步匆匆出了门。
见着来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可面上还是带了三分笑。
“原来是褚家妹子,快里面请。”陈氏虽是笑着,心里却是忖度起了褚母的来意。
她女儿和褚墉的婚事是在三年多前定下的。
原本约定她女儿年满十五就成亲,可没几个月,褚父就病逝了。
褚墉是读书人,需要为父守孝三年。
如今眼见着褚墉要出了孝,褚母却亲自上了门,这怎么想怎么有些不对。
若是要商议婚事,显然还没到时候。
而且,看着褚母的脸色,也不像是来商议婚事的。
倒更像是来寻麻烦的。
想到这里,陈氏心里也是沉了沉,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起了来意。
谁知褚母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听闻宝珠落了水?还是在夜里落了水?”
陈氏笑意敛了敛,那天的事她也曾私下打听过,那一日褚墉还在县学,显然不可能跑到上元村和女儿见面。
所以那事就是元令覃捏造的,就是为了引她女儿出去。
可这会她也不能说女儿是为了和褚墉见面才出的门。
不管是如何,女儿夜里独自出门就是不对。
褚母若是要以此做文章,他们也是理亏的一方,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
就见元令辰自外面进来,她先是和褚母见过礼,在对方爱理不理的眼神中,怯怯地开口:“褚家祖母,那次的事全怪我,是我夜里贪玩跑出了家门,小姑是担心我安危,才出去找我的。”
她扯着衣角,满脸的不安。
这一番表现让陈氏很是吃了一惊,她的孙女素来是理智冷静的,她还从来没见过她表现出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许是已经习惯她成熟了。
这会她突然变回一个孩子,反倒让她觉得不适应。
不过,元令辰的话倒是让她眼前一亮,是啊,那天夜里知道她女儿落水真相的,就只有他们一家和元令覃,可元令覃已是死了。
那就是死无对证,孙女还小,即便是贪玩些也是孩子的天性。
可若是她女儿传出与人私会的丑事,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这一刻,陈氏对元令辰是既感谢,又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