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墉他爹去世,宝珠可是等了近三年,眼见着将出孝期,可以谈婚论嫁了,你们又要退亲,你叫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自处你们今日若是执意退婚,传出去可不是好名,今后也没有哪家姑娘敢和你们议亲了。”
“这事我都和他们商量好了,双方都自愿退婚。”褚母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没底,她担心元家人出尔反尔,等她请了冰人过去,他们又反悔。
毕竟她们墉儿是要入朝为官的人,那家人就是一家子农户,到时若是死巴着他们家不放,就有些麻烦了。
褚母心中还在做着美梦,并不知道,以褚墉的身份,一无功名,二无余荫,除非有人出大价钱帮他买个无实权的官职,否则最多也就能去县衙里谋个胥吏的职。
而官和吏是有壤之别的,为胥吏者,终身只能当个胥吏,能从胥吏升上官的,除非有大的机缘,否则根本不能实现。
在农户人家,知道这点的并不多,很多人都以为当上了胥吏,就一步踏上了官途。
即便是那冰人,在知道褚墉即将为官时,话的语气也轻了不少。
显然也是怕给自己招祸。
待到了元家,褚母上前喊门。
见了开门的陈氏,当先道“方才好的请了冰人就退婚,如今冰人已是来了,你们不会反悔吧”
陈氏冷哼一声“我们自然话算话,可不似某些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之人。”
那冰人一听这话,不由得吃惊,这可和褚家人双方自愿退婚不大一样啊,明摆着是褚家单方面逼着人家退婚。
可如今双方已有了共识,她也不好再其他,在她看来,这褚墉虽前程似锦,可从品行上看,却并非良配。
且看他如今衣着配饰,明显不是农户人家负担得起的,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褚墉是移了性情了。
还有褚母这一朝得势,尾巴都要翘上的样子,谁家女儿嫁进他们家都要倒霉。
这时的她也在心里下了决心,这褚家日后再要亲,她也要离得远些才好,省得推了人家女儿入了火坑,还平白砸了自己的招牌。
褚母带着冰人上门的事不少人目睹了,也有人想到之前褚母在各家的话,猜到他们是来退亲的。
因这也是大事,元令辰四个伯母来了三个。
至于二伯母吕氏,自元令覃死后,就病了一场,病愈之后,连带着二房一家,都再没有登过他们家的门。
便是几个伯父家,都不再去了,明摆着是要和他们断了往来。
陈氏和元锦安虽然叹气,但也不拿自己热脸贴他们冷屁股,果然就如同先前的那般,当是没这个儿子。
这会元宝珠退亲这么大的事,其他三房都来了,就他们一家不见人影。
陈氏也是冷了心,彻底不闻不问,只当没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