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送上了云梦山。
时隔十年,他在全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回了族。
甚至在短短十之内,就在族中站稳了脚跟。
秦继忠面色凝重地看着远处一辆青蓬马车缓缓驶来。
一车,一马,一车夫。
十日前也是这般,悄无声息,不见任何锋芒。
可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若那人真无锋芒,又怎会叫族中尽心培养的二公子都退避了一射之地
若无锋芒,又怎能引得老夫人数次夸赞
若无锋芒,又怎能让族中大半族老倒戈相向
与身后始终泰然的赵管事不同,秦继忠是继夫饶人,此时自然不愿看到这位原配出的长公子得势。
可偏偏形势比人强,他即便再是不甘也不得不向他俯首。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马车里,并不似表现得那么平静。
两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一个神情淡漠,一个略有些急牵
“你找到了她的下落,你是如何找到的”
魏林不知他为何会到了这里,甚至成了陆序的同门。
他只记得,姑姑逝去之后,他就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
此后种种,是再记不得了。
再次醒来,就到了六百年前。
然后在云梦山上遇上了陆序,可他们明明是同时下的山,他又是用的什么手段找到的她,始终让他不明白。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记得答应了我的事。”
“你这般出现在她面前,她必不会理你。你莫非忘了,前世她可是直到死,都不曾踏进那栖梧宫的正殿一步。”
这话一出,陆序的脸色蓦然一沉,瞬间黑如锅底。
那栖梧宫是他特意为元令辰所建,那名还是他亲笔写的。
本以为她就算不喜也不会拒绝,想不到,她是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一眼。
直到死都不曾进过那正殿的门。
前世熟知陆序脾性的人,是万万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栖梧宫三个字的。
可偏偏魏林是元令辰身边的人,还是一个无论如何都动不得的心腹之人。
“那也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无需你多言”
魏林怎会听他的前世他不过一个奴才都敢怒怼眼前之人,如今他已不是奴才,更加不惧他。
接下来的话更是不给陆序留颜面“她心悦的是慕容将军,并非是你”
陆序冷哼一声“前世归前世,今生慕容豫已是没机会了。”
想起那慕容豫,陆序也是如鲠在喉。
前世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慕容将军和太后身边的令辰姑姑互相倾慕。
慕容太后和令辰姑姑风雨共济多年,情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