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往大了,就是不尊不孝。
这样的名声在外,不仅宗子之位摇摇欲坠,要想娶一个累世公卿之家的贵女,也难上加难了。
殊不知,他根本不在意未来岳家有多显赫,想要的自始自终只是那一个。
至于宗子之位,陆家有老头子看中的东西,那位置即便他不要,也会有人抢了送到他手中,所以他根本不在意秦继忠的谋算。
唯一在意的只是她的看法。
魏林见他心有成算,也不再多言,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打算何时去见她”
只这回陆序却没有回他,魏林抬眼望去,见他看着窗外的琼花怔怔出神。
随即也想到,前世的宫中也有一些琼花。
而她也时常会在琼花树下驻足。
虽不曾听她明言,但魏林知道,那就是她心中所喜。
而于他而言,琼花又有着另一种意义。
他初初进宫时,不懂逢迎,得罪了人尚不自知,本是要被处死的人。
却被令辰姑姑撞见,救了他一命。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株枝繁花茂的琼花树,亭亭地立在一隅,不与群芳争艳,一如她远去的背影。
从那时起,他就将自己的这条命给了她。
为她喜而喜,为她忧而忧。
即便重来一世,他的初心不曾改变。
五里之外的元令辰刚掀开热气腾腾的锅盖,将切好的面放入了锅里。
此时色渐暗了。
院里元宝珠背着一箩筐桑叶进门,闻到庖房飘出来的香味,深吸了几口,将箩筐放下。
脚上却极轻快地进了庖房。
并且带回来一个消息。
“我回来的路上,看到押送王秀丽的族人回来了。”
这话先是引起了陈氏的兴趣“他们可有什么”
“听是里正亲自押过去的,当时就开了堂,被判了流放。”
元令辰有些不解“先前不是那银钱是个贵人给的怎么上了公堂,却不提了”
算算时间,从正午到日落,也只够人往县城走一个来回,若要开堂审讯,可没那么快的。
元宝珠闻言,更是来了劲“你是不知,我们这县官老爷,原就是买的官,你若要去告官,得先塞足了银子,一切打点妥当,才能进了那衙门,若非如此,进来先给你一通杀威棒,你想喊冤都找不到机会,王秀丽娘家也无银钱给她打点,那夫家又是一窝蛇鼠,哪管她死活总归迟早都要屈打成招,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她就干脆什么都认了。”
元宝珠本也不知这些,都是方才听人的。
陈氏听了,只道了声活该。
元令辰倒是似有所悟,心中想着王秀丽倒也不傻,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