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安自是叹气“我们是早早歇下了,也多亏了二牛及时发现。”
“二牛”族长有些奇怪,他看向了一旁唯一一个陌生的汉子。
元锦安也不隐瞒“二牛是我家新买来的下人。”
这话一出,族人们顿时露出了艳羡的目光,还有人窃窃私语“锦安叔家竟能使唤得起下人了,果真是发了大财。”
“你也不去看看,他们院里有多少香蕈再加上给商人送货的差使,那商人能亏待了他们吗”
在族人们眼里,钱洄这样的大商人家里都是有着金山银山的,随便赏赐点什么,就够他们一步登了,故而对元锦安家里的富裕,不曾有过一点怀疑。
这边的议论声族长也没去阻止,只问袁二牛“吕氏纵火是你亲眼所见”
袁二牛点头,起了自己所见“方才我正要睡下,听到院外有动静,便出去看了看,果然见着她点起了火折子,还有这个。”
他捡起吕氏身边放着的干草结,上面还有浓浓的桐油味“这些干草都是泡了桐油的,一旦被点燃,这院墙里的香蕈可都要被毁了”
袁二牛话条理分明,即便是族长也挑不出不是来。
他想得还更多些“我看着九弟家里摆放香蕈的地方是搭了草棚子的,这般泡了桐油的干草结一旦扔进来,那这火势怕是不会,一个不慎,里面的人可都要遭了难。”
他完,又转向吕氏“纵火本已是大罪,再加谋害亲长一条,这可是要杀头的罪过。”
门外元易之听了消息,跌跌撞撞地跑来“族长,吕氏她是病糊涂了,并非是有意的,还请族长网开一面,饶她一条命。”
他直接对着族长跪下,连连磕起了头。
族人们正露出些不忍,想为他求个情,却听得族长冷哼一声“她要的可是你爹娘的命,你这般夫妻情深,可是将你爹娘置于何地”
元易之闻言,又对着元锦安和陈氏跪下“爹,娘,你们就饶她一回吧,她并非是有意的。”
陈氏气结,正要话,却见吕氏面目狰狞“我没错,是他们害死了覃儿,我为她讨回公道有什么错”
族长沉下脸“元令覃之死,族中早有了定论,你为了脱罪,往你爹娘身上泼脏水,可是罪加一等。”
“就是他们害死了覃儿,是我亲眼所见”
这时族人们都惊疑起来“这不能吧,元令覃是被猛兽所伤,那伤口狰狞,我也是亲眼见过,怎会有错”
“是啊,这不通啊”
族长自然也是不信“元令覃是你爹娘嫡亲的孙女,他们没理由害她,即便是他们要害她,她手上那个伤口又如何解释”
吕氏没办法解释元令覃手上的伤口,只一口咬定,元令覃是他们害死。
族长摇摇头“吕氏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明日一早,就送官,按律法判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