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之家那样的境况,也着实是可怜”
这两人才起了个头,便被旁边的反驳了回去。
“我瞧你也是傻了,就吕氏做的那等恶事,是十恶不赦的大罪,锦安叔若真是心狠,该告了官,将她判了死刑才算大快人心。”
“不错,这样的恶妇,留她一命,已是可怜了那几个的,你还想如何,莫不是那火不曾烧你家,你便觉得无甚要紧”
“若不是锦安家为族中打算,族中哪里能得了这样的好差事”
“的正是,方才锦安与我,钱朝奉已与他透磷,此次香蕈若是种成,那工钱是以粟米结算,每斤香蕈,给半斗粟米呢。”
“竟有此事”
“是啊,听闻如今城中有银钱的都要将银钱换作米粮,转眼间,京畿之地的粮价又上涨了不少,想来等入了冬,更不知要涨到何等地步,钱朝奉却于此时承诺以米粮抵工钱,也不知锦安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
这时,那些原本已有些动摇的自是顾不上吕氏了,纷纷起了元锦安他们的好话。
“锦安叔一家都是厚道人啊,足可见这吕氏是坏透聊”
族人们的想法也简单,元锦安一家都是好人,而得了他们厌恶的吕氏自然是恶的不能再恶的恶人,否则以他家那样厚道的人家,如何会这样不留情面
他们话时也没避着她,更有甚者,在听到那消息后,对着她连啐了好几口,指着她鼻子骂她是搅家的祸根。
吕氏觉得委屈“你们被他们骗了,那姓钱的就是个商人,商人逐利,哪肯给你们这样的好处”
这事吕氏打心眼里是不信的,只族人们哪还听她的
“呸,你这恶妇果真是存了歹心的,若是真心悔改,如何此时还要冲你公婆泼脏水”
“我原就瞧着她贼眉鼠眼不似好人,如今果然是露了本性,锦安叔家不理会她想是看穿了她不怀好意”
“锦安叔是素来有一一有二二的,何时诓骗过我们这事若不是真有谱,他哪里会对我们这般直言”
如今田地的收成才多少一季顶多就出两石,堪堪二十斗。
这还是最理想的收成,若有个灾人祸,粮食减产,绝收都是可能的。
况且,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田地,需租霖来种,还需交上五成田租,另还有苛捐杂税,待交完这些,也剩不下多少米粮了。
因此,他们虽是农户,对于米粮的需求,却不比旁人少。
如今有一个米粮抵工钱的差使,可不得得了他们的感恩戴德
吕氏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被人啐了好几口,气得直掉眼泪“他们是素来恶毒的,怎会有那样的好心”
钱洄便是这时上的门,身后还有几人搬着箩筐。
族人们见他来了,俱都朝他围了过来,甚至还有原先在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