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避还是避开些。
钱洄再次去了流民中,回来时,带了几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来。
的不过及笄之龄,大的与她娘差不多的年纪。
她们显然也是知道,此次是个极好的机会,虽然要为人奴婢,但也比居无定所,朝不保夕的强。
“你们可都会织锦”
那些妇人闻言,纷纷表示自己会,倒是那个年岁些的,有些为难,也不是,不也不是。
只她这个表情,倒让元令辰注意到了“你叫的何名”
她愣了会,才知元令辰是与她话,结结巴巴地道“江赵福玉。”
“赵福玉”元令辰自语了一句,只听着名,倒是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姑。
再见着赵福玉那副模样,也不像是吃过太多苦的样子,只看着那双手,就是干干净净的,与她那堂嫂孙兰截然不同。
“你可会织锦”
“我娘和嫂子织锦时,我看过几回,并未上过织机,但想来应是不难的。”
这一言倒是让元令辰更有了些兴趣,要知道,通江县的织工,对着自家的技艺可是看得极重的,素来是传媳不传女。
似这样的人家,女儿根本连织机都不能靠近,偷看被发现都免不了一顿打。
这赵福玉不仅能看着她们织锦,竟还能看上不止一次,想来她家中对她是真的疼爱。
而且,那织机仅看几次可是学不会的,赵福玉放下此话,是真有此赋还是她口出狂言
“你抬起头来。”
赵福玉闻言,听话地将头抬了起来,元令辰粗粗一看,只觉得她长得眉清目秀,颇有些养眼,再看她的眼神,澄澈坦荡,倒不是虚言的样子。
“你家中还有何人”
“我与家人走散了,如今只剩着我与我幼弟”
她着,元令辰已注意到了她身后跟着的那个三四岁的童。
“你若跟着我走,不知打算如何安置你那幼弟”
“我”她垂下眼睑,咬了咬唇“我能带着我幼弟吗”
元令辰笑了笑“我家中可不是开善堂的,端看你如何选了”
着又将目光转向了另外几人“你们也一样,若要跟着我走,便要将你们家人俱都舍弃了。”
这时在场的人都不平静了“我带着我孩子也不行吗我让他也一同入了奴籍,只求您能救他一命。”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好好想一想。”
完,她就将车帘拉下,再不话了,不论那些人如何跪求,她都不再有任何回应。
最先做出决定的,便是元令辰一早看中的赵福玉,她一手将自己幼弟护着“如今我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将他丢下不管”
完行了一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