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肯定,那官差却还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们负责押送的,哪里敢监守自盗那可是要受责罚的,不得是那些村民偷奸耍滑,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蒙蔽了我们”
那两税使的手下颇为不耐地挥挥手:“不管这岁赋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一干热俱都逃脱不了失职之罪,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另派人去上元村收税。”
那批官差早知有人会将他们保下来,俱都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束手就擒了。
里正被押下去前,却还在高喊着:“这位大人,当务之急还需查清那批岁赋到底去了何处,若是再度征税,这是将村民往死路上逼啊。”
“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我等监守自盗不成这话我可得好生与明府道道,少不得要去求个公道”
两税使的手下也不傻,见着他们这般态度,也察觉出其中有些不对劲。
但他懒得去管那些庶民死活,只想着尽早将岁赋收齐了,对着里正也就没了好脸色。
“我等做事,用不着你来置喙。”
归,此事最终还是层层上报,传到了两税使的耳郑
那人闻得此事,连眼皮子都不眨,随意将来人挥退了。
“多大点的事,也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去查朝廷给你们发俸禄,可不是为了解决这等事。”
这话的意思也是支持手下再度征一次税了。
消息当就传回了上元村,族长在家想了许久,去找了元锦安。
将那事一,随后愁眉苦脸道:“这才刚交了一次岁赋,又要再交一次,族人们还要不要活了”
那些官差瞧着就来者不善,若是哪家交不出来,可要遭了殃。
他作为族长,也不忍让族人们因此遭了难。
元锦安见着他神色,知他是有事要,直接问他:“族长找上我,可是有什么想法”
族长见他已猜到自己来意,觉得那话有些难以启齿,但又想着如今的状况,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想法了。
“此番族中实在是艰难,不知是否能叫钱朝奉通融一番,预支些种香蕈的米粮给族人”
族长是真心为了族人着想,他瞧着那些官兵凶神恶煞,颐指气使的样子,想来也不会给他们通融半分。
到那时若有人被伤及了性命,那些官差只需随意搪塞一句族人不配合交税,便是死了都是白死
元令辰本是在房中,听了系统的话,直接去了外院,见了眼睛都急红的族长。
“族长,我家中倒还有些存粮,绢布也还有些,族人若是需要,便算是借给他们的,往后赚了银钱,还我们便是”
此事她其实已有了怀疑的对象,具体如何,已叫了钱洄去查探。
此时借族人米粮绢布,也不觉得为难,总归她这回损失了多少,都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