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院落。
这是她们过来时,用作歇脚的地方。
慈幼院的那些孩子,得了吩咐,也颇有分寸地不会靠近。
此时那个地方,倒正适合她们谈话。
“娘,谢三那伤是何缘故?”
“今日本是谢三家人的忌日,他们几人结伴去买了香烛,打算出城祭奠先人,却不料在路上冲撞了人……”
说到这里,元令辰也明白了,谢三这伤并未是意外,而是被恶人欺凌了。
“那人是谁家的?”
“闫家。”
“端城那个闫家?”
沈氏点点头,面上也有些为难:“这闫家虽算不上多显赫,毕竟也是世家,与我们本也不是一路的……他们又素来同气连枝,哪怕互相之间并不待见,对待外人却是难得的齐心。”
“此事若是放任不管,慈幼院那么多人,往后叫他们该如何自处?若是出了慈幼院便要低人一等,忍受权贵欺凌,时日久了,会不会有人就此寒了心?”
这个问题正是沈氏所忧心的,否则也不至于左右为难。
“此事若是不管,便是娘也咽不下这口气,只是怕追究到底,你爹那里受了连累,在朝堂恐怕要被人排挤……”
世族那些人多是封的文官,而开国那些勋贵,却多为武官出身,两边各自也不是很对付。
若再加上这事,便更加扯不清楚。
“娘是否有想过,此事便是他们故意为之呢?”
这当然是元令辰的猜测,可论起动机,那边也不是没有。
“若是这样说来,我们是万不能退的。”
“不论如何,闫家那边都不能这么算了,只是他们的动机如何,却还需查过才知,这事娘便交给我吧……”
“婵儿行事,娘自是放心的。”
元令辰得知了此事缘由,并未在慈幼院多留,只拿了些药出来,便先行离开了。
回了府,便一心修练起了精神力,直到深夜时,才见钱洄过来。
“谢三的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了,就是需休养一段时日,有您的药在,也不会留下病根。”
“闫家那边,还需再查一查,我总觉得此事还有隐情。”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京中那些世家中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元令辰曾也查过,可有些细枝末节,她未必能记得清楚。
钱洄又不同,毕竟是人工智能,有些再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出来。
便如同此时。
“闫家的主母,与贺家三房的夫人是嫡亲的姐妹,而贺家三房,又是贺家家主的心腹。而惹事的那位闫家小郎,其实只是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