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下去领赏。
“嬷嬷……”杜容芷思忖了片刻,“我增哥哥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说的乃是安嬷嬷之子,杜容芷奶兄安延增。
安嬷嬷一愣,忙道,“在家呢。前个儿才从苏州回来,老爷允了他两天假……”
杜容芷笑了笑,“还得要增哥哥帮我个忙。”
“少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安嬷嬷神色郑重道,“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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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喝茶,安嬷嬷不安地一旁站着,时不时看向沙漏。
也有半个时辰了吧……
心下正胡乱想着,却见儿子沉着脸从外头走了进来。
安嬷嬷心里咯噔一下,还不等杜容芷开口,忙追问道,“如何了?”
安延增朝杜容芷行了礼,“那狗在屋子里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安嬷嬷不自觉倒退了一步,有些无措地转头望向杜容芷。
杜容芷深吸了一口气,握住茶盏的手骨节泛白。“现在如何,可救过来了?”
“少夫人放心,大夫救治得十分及时,现下已经没什么大碍——”安延增顿了顿,“只是这香也恁地歹毒,尤其对有孕之人毒害颇深,听那大夫说,轻则小产,重则殒命,实在恶毒至极!”
杜容芷冷笑了一声,“哥哥错了,有毒的并非香料——”
安延增一愣,却听杜容芷沉声道,“此香掺了金丝雪根茎提炼之物调制,原本于人体并无妨害,可坏就坏在我先前让人在屋子里放了一盆金丝雪,两者香气一经融合,这才成了杀人不见血的毒药。”
安延增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杜容芷,“竟有这样的事?小的真是闻所未闻。”又不禁信服道,“也亏得少夫人见多识广,识破了赵姨娘的诡计。”
杜容芷心下一凛,摆摆手道,“我哪里懂得这些,也是无意中听府里花匠提起这么个传闻……那日在母亲房中偶遇赵姨娘,所以才上了心。”
安延增不疑有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此事还需麻烦哥哥再为我跑趟腿。”
“少夫人尽管吩咐。”
“我这就修书一封,增哥哥务必把这信连同剩下的香料一同交到我父亲手里。”杜容芷一顿,“另外还请哥哥带了大夫一起过去,也为今天的事做个见证。”
安延增拱了拱手,“少夫人放心,小的明白。”
“对对对!”安嬷嬷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事一刻也不能耽搁!”说着一边恨恨地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一边破口大骂道,“这黑心烂肠子的下贱货!夫人待她那样宽厚,对她生的大爷也视如己出,这贱人居然还贪心不足,竟然敢加害夫人跟未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