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的训练,切原赤也的情绪在上国中以前已经基本可控。只要不是太严重的打击批评或是其他会引起切原赤也情绪暴/动的事情,一般不会有发病的表现。
观月为了以防万一,家里常备着些喹硫平、奥氮平,身上也会带着一点。
他会记得带切原赤也的药,却记不住自己也是在生病,自己的药总是记不住带着。
反倒是切原赤也这个平时迷糊的人,记得在身上备着观月初的药。
药是切原母亲帮忙买的,知道观月在自己的事上忘性大的本质,切原母亲就经常给切原赤也灌输要照顾表哥,保护表哥的理念。
切原赤也一直这么做着,在他的心里,观月是最喜欢的,需要被照顾着的,需要被保护着的,他最重要的人。
切原赤也和观月初的关系,在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观月初就能稳定发病状态下的切原赤也的情绪开始,就注定不会只是表兄弟这一层血缘关系。
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在乎和被在乎,是照顾和被照顾,是被救赎和救赎。
他们之间,是信徒和神明。
手冢彩菜对他的喜爱,是观月到达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能捕捉到的正面情绪。
她看着他的眼神,像极了他父母,却又有些不同。多了份怜惜,少了些愧疚怜悯。
这让他感到不适,他尽量避免和手冢彩菜有太多的交涉。
但事与愿违,在手冢彩菜知道他独自一人生活在东京以后,对他更加的上心了。
他和手冢彩菜的关系还是逐渐的亲近起来。
等观月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已经是晚上了。
拿起笔记本回到卧室。
把笔记本放在书桌上,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和毛巾进了浴室。
观月有洁癖,他讨厌出汗,讨厌阳光。
「讨厌阳光的人爱上了时常在阳光下的运动。这是仁王雅治,也是观月初。」
观月喜欢打网球的感觉,当他在阳光下打网球,打到大汗淋漓的时候,他感觉出汗和阳光也不是那么的不能忍受。
观月是天才,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观月在国小玩的是乒乓球,没错,就是玩,玩到国小就能被国家队邀请的程度。
观月其实玩乒乓球的时间还算长的,因为在玩乒乓球的时候他偶尔会产生“快乐”的情绪,但他始终坚持认为那偶尔几次都是错觉。
他拒绝用数据去演算那几次“错觉”的真实性。没有得到,就不会失去。他说服了自己。
观月最开始玩网球是为了切原赤也。
后来,观月开始打网球,不再是以前一样只是玩玩。
因为他发现,在打网球的时候,他的内心会产生一种愉悦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