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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前。
两人同坐一匹马,还是那个姿势,他在前,她在后。
柳怀音有些不安,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大姐,你……怎么老有一根硬邦邦的……顶着我呢……”说完,他捂住脸,这话真尴尬。
“哦,不好意思,是我的剑。”
她调整了一下剑的位置。
那是柄一色黑的剑,两掌宽,长三尺,不知几许重。这把剑一直挂在她的马上,但柳怀音却从未见过她用剑出鞘。所以那黑色的剑鞘之下到底是一条怎样的利刃——柳怀音还真是有些好奇。
“大姐,你找到谳教教主后,要怎么办呢?”
宋飞鹞想了想:“大概……把他提起来,跟他聊聊?”
“聊聊又能如何?”
“是啊,确实不能如何,”她道,“要不,还是打他一顿吧。”
“打……?”
柳怀音想象了一下宋飞鹞怒打魔教头子的情形——他江湖经历尚浅,没见过大场面,所有的想象差不多也都是基于那些演义小说。所以很自然的,他脑袋里浮现出一幅女的“鲁提辖”三拳打死谳教“镇关西”的神奇场景,这场景解恨,但也没能令他高兴多少。
“就这么离开,师兄们的七七都没做完……”他不甘不愿道。
宋飞鹞规劝道:“你继续留在苏州,不过是招引刺客。你若不幸身亡,玉辰山庄就真的无人了。活人性命比什么都重要,你暂避,你师兄们在地下不会怪你的。”
柳怀音叹道:“大姐,可是谳教该怎么找呢,好像也只能等他们上门再问个究竟……”
宋飞鹞道:“没用,上门之人都是卒子,所知甚少,抓住他们也问不出什么。”
“哦……”柳怀音冷静下来,撇撇嘴,“那接下来,是去找刘大夫么?”
“干嘛找他?”宋飞鹞反问。
柳怀音对她的反应有些讶异:“得把五十两诊金,付给他呀……”
“不用!”宋飞鹞手一挥,断然道,“我有三百两被他压着,这几年我就花了一百两,所以他还欠我两百两,没收五十两后,他还倒欠我一百五十两,你看我算得对不对啊?”
柳怀音挑了挑眉:“嗯,对,但是刘大夫为什么要压你的银两?”
她道:“因为他天性婆婆妈妈啰哩八嗦,我这个事要管,那个事也要管,烦死个人。”
“呃……”柳怀音小声嘀咕,“不过,你俩关系真奇怪,他是你义兄,说话口气却跟我师娘似的……”
突如其来又一巴掌拍上他肩头:“你的意思,他像我妈?”
“呃是……”他发现她立刻就把自己的腹诽给说出来了,忙改口,“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