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大伯讲过武林中的一二事,或许我可帮上忙。”
“不知道,”宋飞鹞打起了太极,“不知何许人也,也寻不到半分线索。”随即朝向柳怀音,眼色意味深长。
——小伙子,别多话!
他便再一次闭上了嘴巴。
“那,还真是很难了……”沈兰霜丝毫未察觉气氛的异样,她很单纯,单纯地因不能为两个帮助过她的人做些什么而感到遗憾。“我以前大伯说,江湖多恩怨,谁没几个仇家。所以其实,爹和大哥想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我大伯真的……”她不敢将这句话说完,“到时,若往日仇家寻上门,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就连避,都不知该避到哪里去。”
宋飞鹞问:“你大伯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我爹不让我见他。”她唉声叹气,好端端一个花样年华的大姑娘,整个人却连点儿生气儿都没有,就跟一枚枯败的叶子般垂头耷脑的。
“没有我大伯,沈家就是一盘散沙。我真怕林长风再找来……”她说。她是真的担忧,半是为自己,半是为家里。
柳怀音突然想起王家村那个名叫招娣的女孩子。虽然与她素未谋面,但听着沈兰霜的诉苦,不知不觉地,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王招娣,就长了沈兰霜的样子。他满心同情怜悯,然而爱莫能助,毕竟他正在被追杀,自身都难保。
“那个禽兽被收拾过,或许会老实点呢。”所以他脱口而出,意欲安慰。
“不会的,”沈兰霜摇摇头,“我知道,他不会死心的。”
宋飞鹞道:“那你就打,打得他服了,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沈兰霜苦笑着又摇摇头:“宋姑娘说笑了,我根本不是他对手,一招就能被他拿下。”
“你伯父是用剑高手,你以前不跟他请教的么?”
“我有过,可是……”她低头揪着衣角,“我是女孩子,伯父说了,女孩子只要嫁了人,丈夫自会保护我……”
“你大伯是为你好,可是好得不得法,”宋飞鹞驳斥道,“任何人都该靠自己,女孩子也一样。没有人天生就该是弱者,若是如此,就更不该安于弱者的现状!”
遂一指柳怀音:“你,陪她练练手,让我看看。”
“我?!”柳怀音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不敢相信。
“废话,”她坐到一棵老树旁,解下腰上的酒葫芦,“不然你老带着把剑是干什么的?别告诉我是用来赶蚊子的。”
柳怀音捂住了腰间的佩剑,试图找些借口:“可是我……武功低微……”
“我知道啊,”宋飞鹞作了个“请”的姿势,“练练,让我看看你有多差。”
“……”
这话着实戳痛了男子汉的尊严!
于是他挺起腰,向沈兰霜一拱手:“沈姑娘,那便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