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布,即便轻功过人,要冲进去偷东西再安然无恙地出来就已很难,更遑论在半柱香内再赶回——难,难得很!”
又过一阵,有家丁冲入:“报……老爷,已清点完毕,除了地下鱼池尚未查看之外,敛云阁各处皆已盘点,没有丢失任何宝物!”
“呵……哈哈,好。”罗崇瑞抚掌大笑。
宋飞鹞好奇:“还有鲛人尚未查看,怎的罗堂主这下看起来就并不焦急呢?”
罗崇瑞冷哼:“鲛人,那可是活物,若要偷走,可得大费周章,非一人所能为之。除非她自己破除地下门锁,长翅膀飞了!”
宋飞鹞顺势追问:“话说日间听罗堂主介绍,还不知这鲛人的来历。她是如何从南海千里迢迢运到江西来的?”
罗崇瑞撇撇嘴:“这嘛……自然是有友人相赠。”
然后便不欲说下去,好像不能为旁人道也。
就在这时,又有家丁冲入:“报——老爷,不好了!下到鱼池了,里面空无一物,鲛人跑了!”
“什么?!鲛人跑了?!”罗崇瑞方才松下的一口气,此时又提到了嗓子眼里,“这怎有可能,她是鱼身,如何能离开水!”接着攥紧那家丁的肩膀:“斋室……斋室是否查看!”
那人吃痛,老实回报:“看了……那个铁疙瘩……也没了……”
“啊?!”
罗崇瑞大惊失色,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罗堂主,怎么了?”有人上前关切询问。
“没……没事……”
主人不说话,宾客不敢多言。这一片地方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并没有人察觉,周围甚至连一声虫鸣都没有。
夜深了,气氛又凝重,柳怀音越发困得想睡,他低调地打了个哈欠,却在此时,耳中飘来一丝响动。
他的哈欠不打了,竖起耳朵细细听。那是一种歌声,他以前从未听过这样的旋律:温柔如水,悠然飘逸……好似在赞颂着什么,但太远了,听不清歌曲里诉说的内容。也或许,即便听到了,也是听不懂的。
他隐约觉得,这歌声,并非来自于人口。
“谁在唱歌?”他终于忍不住说出口,将这个僵滞的气氛推向了慌乱中。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听到。
歌声出自——地下。
……
“根据沈兰霜所述,当晚她与她父亲争吵,后来就被她父亲下毒晕了过去,到醒来之前的一段时间,她其实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沈睿化兽,周围都是沈睿所害之人。但她为何能醒来,是因宋飞鹞给她喂下解药,那宋飞鹞为何会无事,还能拿到解药呢?”
“因为飞鹞没有中毒,她的体质百毒不侵!”他为她辩解。
“所以,”枢墨白拧起眉头,“她果然是眼睁睁看着沈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