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原来是我认识的。凌雪心什么时候用过明晦剑,我怎么不知道?”
宋飞鹞一摊手:“她是会让你知道的人么?”
酉常情一愣,或许真是如此。凌雪心的妹妹是个二百五,说不定凌雪心生前那冷若冰霜表象之下,也藏着一颗二百五的心。
而她……也确实曾帮过她的。
所以她松口了。
“好吧,看在你姐姐和今日冒险给我送人头的份上,明晦剑的买卖就不要也罢,不过……你要当心,接下来其他人问你讨剑,我可管不着。”她说罢提起那颗头,对着那双半睁的死人眸子讥讽道:“罗崇瑞啊罗崇瑞,老娘给你睡了三日,又没能亲自动手,你死得不冤,也该瞑目了。”
所谓财不露白,怀璧其罪。罗崇瑞这一生跋扈纵横,绝不会想到今日的这种死法。
“你那雇主也不是吃素的,见你少一样不会放过你,”宋飞鹞提醒道,“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交差,找个地方躲起来退隐。”
“那多无聊呢,”酉常情不屑,“妹妹,你是不懂的。像我们这种人,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就再不能活得跟常人一样了。寻的就是个逼命的刺激,客人出价多少,反倒无关紧要。”
“所以,凭你的身手,为了两件东西混进罗府,兜了一大圈,最后被沈姑娘刺伤,刺激么?”
“当然是……刺激啊!”火光映在她眼中,一跳一跳地,好似正如她的心境那般疯狂!“若非如此,怎见得到平日嚣张跋扈的罗堂主一听失剑就跟落水的公鸡一样怂了!所谓人生几大乐事,正是看智者不智、武者不武、圣人犯错、枭雄吃瘪……哈哈哈哈哈!”
“无聊。”宋飞鹞评价道,目送那道身影隐入黑夜。那一身红,也就在这样的黑夜里才无法显露张扬。
远处,飘来酉常情的最后一句:“欲寻剑,去斋堂,佛龛背后暗格,已被剑鞘所封,此物有妖异,处置请小心……”
“多谢。”
……
“你说得对,飞鹞已不是从前,人总会变,但不一定是为目的,而是因遭遇。”
他不得不承认,只是言下之意还是为她开脱。接着调转了话头:“我常常想,若未遭遇我父亲,你会是怎样,常情会怎样,雪心会是怎样。”
这无非是个荒唐的假设。因为世间并无如果之事。
枢墨白道:“你真是说笑。没有你父亲,你也没了。那我闲时,又该找谁谈心呢?”
“呵……”
“她是你的义妹,又是雪心之妹,只要她没惹出祸端,做什么我都能当眼不见为净,但是……”枢墨白重重道,“若一旦发现她确实对南祁图谋不轨,我不会放任!到时,你会阻止我吗?”
“我会吗?我也不知,”但刘弦安斩钉截铁,“我发过誓,当年救不了雪心,那么她的胞妹,我只能